,自己又即将远嫁疏国,若不了结,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
“老头,我不杀你,但你的武功天下第一,我必须废了它”
司马仇冷冷看了云舒一眼,不成形的发髻更显得他狂傲无,他眼神幽幽,心觉得真是万事随缘度!眼前人的武功是他所授,今日却要来废他的武功,有趣!
司马仇知道多说无益,双手紧握,没等云舒反应过来便运力将自废经脉,动作干脆利落。
云舒蹙了蹙眉,看到司马仇疼的脸色惨白,心实在不忍,可转念想起差点遇刺身亡的沈意之和险些在楚国被害的赢华和凤朝歌,她什么也没说。
“走吧”云舒轻轻说道,往前走了几步,才有听到司马仇隐忍痛楚的声音“老夫是后悔,从第一面见到,该杀了你!”
是缘?是怨?
云舒脚步顿了顿,未发一言,只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离去。
......
按照律法,无论是宫世子纳妃还是公主出嫁,都是关系国祚的大事,必要由太史令夜观星象算出吉时,并按照礼法行完大婚。
四国旧俗,两国联姻应遵循六礼,其纳征和亲迎最为重要,纳征指的是男子需要备好聘礼求娶女子,亲迎便是要到两国边境相迎,可是如凤朝歌这般亲临都城,在楚国行完定之礼再回疏国大婚,却是少见。
自那日及笄之礼后,宁王告辞反还,赢华也在不久之后返回浊沧,往后的日子,凤朝歌出入楚宫已经变成了寻常之事。
凤朝歌一袭青衫,临风玉立,风姿俊秀,那自然流露出的笑意浅适风雅。
许多宫女匆匆行过,在路过凤朝歌身旁的时候却忍不住暗暗青睐,如此丰神姿貌,也只有尊贵的公主殿下可以相配吧?
趣儿一路小跑,虽然见过凤朝歌多次,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仍忍不住俏脸微红,她屈了屈膝,有些羞涩道“殿下,我家楚王和公主殿下正在亭与几位大人商讨大婚之事,烦劳您移步!”
凤朝歌礼貌点头,那笑意像春风般和暖绮丽,跟随趣儿的脚步来到簇莲湖旁的小亭,只见除了楚王和云舒,还有方渊、沈意之和苏明芳,管潮和礼部尚书也在其。
“昭见过楚王,见过广陵殿下。”他磊落的青衫如同垂下的碧莲,清贵生姿。
“见过殿下”其余几人齐声说道。
楚王正襟危坐,一双精明的眼睛山下打量着自己这位乘龙快婿,容貌来说,他还真配得自己的女儿,只是这心思嘛
“六礼之,问名、纳吉、请期这三者本应由疏国来做,可既然你在楚国,孤看也不用麻烦了,让礼部尚书征询太史令后告诉你如何?”
礼部尚书站在一旁,觉得脚下有针毡,一刻已不想多待,这三者本该由男子一方完成,是彰显妇人从夫之义,他知道王疼爱公主,不想屈居人下之意,可、可由楚国来做实在不合规矩啊。
礼部尚书这厢一个字都不敢说,那边凤朝歌看了眼云舒,可后者只是转了转眼珠,捧起香茗慢慢的慢慢的品。
这女人果然喜欢打自己的脸凤朝歌有一瞬间的无奈。
“楚王所言甚是,然在楚国只能行定之礼,所谓定只有订婚而未行大婚,昭以为定之期交给礼部尚书,大婚之期交给疏国太史令如何?”
“哦”楚王应了一声,不说答应也没有反驳,看着凤朝歌无认真“六礼之,纳彩为第一步,孤王似乎没见到你的聘礼?”
“咳、咳咳”云舒被一口茶呛住,自家老头真真是脸皮厚,身为一国之君,连锁要聘礼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她真是佩服!
凤朝歌这边还未说话,沈意之已经揣着衣袖慢悠悠道“当初赢世子将都城周围的一座城池作为聘礼送给广陵殿下并允许殿下带亲兵五百,真是英雄气概。”
云舒听完,用眼神为沈意之叫好,四国之名臣如此之多,如沈意之这般没脸没皮、性狡若狐的还真没有,于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凤朝歌。
凤朝歌无奈笑了一下,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见到了狼,还是一窝狼
他那双好看的凤目在众人脸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云舒脸“一座城池又如何?五百亲兵又如何?广陵嫁与我,此后昭再不会娶她人,将府印信交与殿下保管,从此以江山为聘,将府兵尽数赠与殿下又何妨?”
众人惊讶的看着凤朝歌,他语气既平淡又清雅,却让人莫名的觉得心潮涌动,热烫难耐。
云舒脸一热,微微别过脸,该死!这该死的凤朝歌何时会说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