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诬陷我不知道,但某些事情在意料之外却是真的,如你所见,凤朝歌此时被困囹圄,生死不知。”
“阿予姐姐,你是楚国的公主,王兄说你手握重权,难道你不能救救他吗?”佳阳听到‘生死不知’这四个字心一紧。
云舒见她如此关心凤朝歌,不禁促狭道:“佳阳如此关心昭王,难道是芳心暗许?”
“姐姐!你说什么呢!”佳阳脸一阵羞烫,哪有新婚女子问别人是否对自己夫君芳心暗许的?
佳阳低头咬了咬唇,再看云舒时却是一脸正色:“昭王殿下其人风雅俊美,佳阳对殿下只是敬慕,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况且”
“况且这世间也只有阿予姐姐这样的女子才配得。”她从怀掏出那枚玉石打造的令牌,交到云舒手,对她道:“这是我王兄让我带来的贺礼,只给阿予姐姐一人的。”
云舒举起那枚令牌看了看,除了一个宁字和繁复的花纹之外没什么特别,于是问道:“是什么东西要让你和闵大人亲自来送?”
佳阳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闵大人才是护送此令的使臣,因为我求王兄想出来散心才交给我的。”
她指了指面繁复的暗纹:“这是宁国君王的令牌,见此令如见宁王,持此信物可以调派州府以下的全部官员,并且有征调五千精兵的特权,这是我王兄交给阿予姐姐防身用的。”
君王令牌,见令如见君,怪不得要闵直亲自来送,若被宁国一干大臣知晓如此重要的信物握在楚国公主,如今已是昭王妃的自己手,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即便贵为宁王也会备受指责吧?
“攸飏他......”云舒怔怔看着手的玉石,什么话都说不出。
那枚玉石是冰冷温润的,可她握在手,觉得滚烫......
此情此意,让她如何偿还?
佳阳本欲与云舒多说几句,但闵直知道眼下昭王府有多危险,几翻催促之下佳阳不得不先行离开。
云舒拿出三样事物放在小榻。
昭王府的金色令牌,宁攸飏的玉质王令,还有那方刻着自己名字的小印。
凤朝歌交给自己的令牌可以动用王府内的七十名府丁,七百名精兵强将,还有剩下的无影堂死士。
宁攸飏的王令可以调动宁国官员和宁国的五千精兵。
而自己的这枚几乎可以调动楚国所有的官员和兵力。
可如今的局势来看,疏王明显忌惮凤朝歌的谋划和功劳,怀王欲置昭王府于死地,甚至连自己也不放过,更别提颖王还在后面虎视眈眈,这淌水已经够浑,再也经不起更多的势力介入。
最难办的是凤朝歌已经帮她调好弦好弓,而她却不知道要射向哪里
云舒小心的将宁攸飏的令牌和自己的印信收好,只留下昭王府金令,叹了口气,凤朝歌这次真的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书房外有一个影子出现,身形干瘦佝偻。
“季伯吗?”云舒警醒问道。
那身影旁顾两下,然后将书房的门开了个缝隙,迅速钻进来。
“王妃殿下,寅时已过,天马亮了,老奴想谈将军今夜不会前来,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没时间了”云舒摇头,她只怕再晚些情况有变,再说凤朝歌的伤势也坚持了多久:“季伯,你说无影堂的死士本是昭王派出,为的是将计计,此言可真?”
季伯点头:“不错,这是昭王殿下亲自告知。”
“那你可信我?”
季伯不知道她何出此言,但想到昭王眼下生死未卜却将主事大权交给王妃,于是点头:“老奴信!”
“很好”云舒点头,飞快吩咐道:“你找到被怀王控制的死士,让他们全都一口咬定是昭王指使,如果谈将军想要谏陈情,记得拦住他。”
无视掉季伯惊讶而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接着吩咐:“你只需带个口信给颖王,告诉他‘君王之道,在于制衡’,另外我手书一封信,你将它带给宁国太傅闵直。”
季伯看她交代的详细,却并没有参与到这其,问道:“那王妃你呢?”
云舒勾唇笑了笑,声音微冷:“我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