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厅便看到穆青连官袍都没来得及换,正焦虑的踱步,她走进去问道:“穆先生,到底出了何事?”
“哼!”穆青发出一声鼻音,将手的奏章递给云舒。
一目十行之后,白玉似的手紧紧攥住了信纸,面写着先锋军打探到错误情报,使凤朝歌的三万大军深入到雪山深处,因受到鬼方人的埋伏而全军覆没,主帅至今生死未卜。
笔迹是最近的新墨没错,印鉴是驿站的军印没错,折子也是明明白白八百里加急递来的。
可云舒看了好一会,还是摇头道:“不可能。”
这并非她不愿相信奏章的表述,也并非不敢相信事实,只是凤朝歌的能耐她很清楚,身在前线怎么会分不出先锋部队情报的真伪,即便是深入险境,以他的手段也绝不可能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她垂下眼睫,挂一抹清淡的嘲讽。
那个人啊......即便去死也会搅得这世天翻地覆,如今这结果说不定是京有人作梗。
“穆老先生,现在朝怎么说?”
穆青的目腾起熊熊怒火:“那没见识的兔崽子对奏折深信不疑,朝都在争论是否暂时撤兵。”
云舒反映了好一会,才领会那没见识的兔崽子指的是疏王,可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至少她和穆青都明白,疏王是故意将北疆战败之事信以为真,如此朝定然有人主张撤兵,而凤朝歌必定会被当做死人留在那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身边忧心忡忡的成碧吩咐道:“准备朝服,我要进宫!”
疏王此时是既忧心又悲痛,战败不仅仅是他失了儿子这么简单,对国力的损耗更是不可估量,他揉了揉化不开的眉心,叹道:“世子在北疆生死未卜,难道真是天要亡我疏国?”
“王!世子的安危虽然重要,可如今派去北疆的五万大军已经折损三万,如果再增派援军,从粮草到军甲再到战马,所耗十万白银犹不嫌多,疏国真的耗不起了!”兵部尚书说道。
疏王眼眶微湿,反问道:“难道你让孤马撤兵,至世子的生死于不顾?”
只见年迈的太常卿‘哐啷’一声将玉牌丢在地,屈膝便拜,老泪纵横:“王,臣大逆不道,但有些话不得不说,世子一人的性命尊贵非常,可天下百姓才是真正的凄苦飘零,若能劝住王收兵,老夫愿以身相殉,追随世子殿下于黄泉啊!”
云舒在门口正听到他声泪俱下的请求,胸薄怒微生,她一手推来拦在门口的侍卫和内监,抬脚便往承阳殿走。
“好啊!既然太常卿大人如此衷心,不如有您亲自去边疆查探这消息的真伪如何?”
一道清冽似冰泉,舒畅仿若清风朗月的声音自殿响起,众臣只见一个纤长有致的身姿自殿外走进来,那样子清傲更显冷艳。
一直默然不语的颖王看到她时显得有些惊讶,然后前含笑一礼:“见过王嫂!”
众臣这才回神,纷纷见礼:“见过世子妃殿下!”
撅着屁股趴在地痛哭流涕的太长卿被这阵势唬住,然后四脚并用调了个头,对云舒叩首道:“殿下来的极巧,您快劝劝王,不要因小失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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