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王在深夜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心升起一种快意,他倒是纠结的很,既希望宁攸飏挨不住拷打赶紧把国玺的安放地点说出来,又希望他的骨头够硬,好让他多折磨几天以泄这些年的心头之恨。
他知道,太傅闵直和佳阳一定会派冥卫暗保护宁攸飏的安全,要不了多久会收到宁攸飏失踪的消息,所以他手脚一定要快,要在那些所谓的忠君爱国之人前面将一切尘埃落定。
然而又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宁攸飏不但没有将国玺的下落说明,干脆连话也不讲了,像个哑巴一样被架在桩子,无论如何用刑都不为所动,常山王看在眼里只觉得是被一个阶下囚藐视,他有些愤怒。
“王兄?”常山王尝试喊了一句挂在桩子昏迷的人,见他没反应于是用责怪的语气道:“本王让你们好好问话,瞅瞅,人都厥过去了还怎么知道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腹,吩咐道:“去,端盆盐水来,叫本王的王兄醒一醒。”
宁攸飏身的伤口十分密布,如今在伤口撒盐可谓是锥心之痛,他瞬间从昏迷疼醒,往日宁和的目光映出深刻的痛意,瞳孔缩在一起的样子仿佛随时要将眼珠子暴突出来,十分可怖。
常山王轻蔑的笑了笑,声音悠闲似乎是在与宁攸飏说着家长里短:“王兄啊,你这张英俊的面孔让臣弟十分不忍,其实不过是一个国玺,世人总说你宽仁大度,你也心疼心疼臣弟,这王位,让了吧。”
伤口的疼痛渐渐加深,啃噬着他的每一分感官和神经,冷汗如瀑瞬间浸染全身,他发出嘶哑的低吼,辨不出声调,喘息着不言语。
常山王扣了扣耳朵,见桩子的人还是不言不语,他觉得这些军酷刑有些打脸,心愈发狠厉起来,拿起一柄生了锈的小砍刀呵笑着:“王兄不愧是做了两年王位的人,臣弟昨日说过要剔骨,您看这刀钝的都不能做精细活了,一刀下去是残废,一个废人,要这王位还有什么用?”
说着敲了敲宁攸飏的膝盖骨。
常山王觉得宁攸飏一定还会做那不发一言的硬骨头,于是掂了掂沉重的小砍刀准备下手,没想到他却开口了,说了一席话险些直接将人气死。
那声音嘶哑着说“你以为给你国玺你能称王了?且不说你蠢钝只知道打仗的脑袋,光是你的出身足够让人考量了,我母妃虽然只是卖艺不卖身的歌姬,可好歹也是父王封的世子。”
“你呢?下三等宫女所生,即便能爬龙床生出你这么个只有蛮力的孽种,如今也是烂泥扶不墙的东西,还好我只是你王兄,若我是你父王竟是要活生生气死。”
沙哑的嗓子停下来吞吞吐沫,然后还觉得不过瘾,又说道:“何不拜那腌臜之人为父,方不负你开罪天下的蠢笨,然后乱刀分尸,自弃到乱坟岗让尸骨与狼为伍!”
常山王手颤颤巍巍,那是被气得发抖:“你你”他你了好几句也没你出个所以然,然后诡异一笑:“你想让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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