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忽然转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凤朝歌,那眼神如同一面黑镜将惊慌和痛处映照出来,无处遁藏。
“你现在,是打算杀了他吗?”云舒的话像一把利剑,直接刺入凤朝歌内心深处?
腹的胎儿,会因为这副汤药而消失。
凤朝歌端着药的手一抖,抿唇不语,目有痛色一划而过。
“殿下莫怪!”老军医赶紧前解释:“世子是为了救你,为了你的身体才放弃自己的骨肉啊!”
那清雅的眸子轻轻颤动,手的药碗贴近云舒唇边,他已经无法将破碎的笑容拼凑起来,于是冷硬着面孔说道:“喝药。”
云舒的目光如有实质,想要将面前的人看穿,她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扬起手掌朝着那风雅俊美的脸呼啸而去,发出清亮的响声!
凤朝歌没有闪躲,硬是挨住了那一巴掌,手的药碗翻在地下碎成几瓣。
他在老军医惊讶的目光抹掉唇角的鲜血,将破碎的药碗一一拾起,握在掌心,仿佛只有新的伤口才能缓解内心的痛处。
老军医看不下去,顶风作案道:“广陵殿下,若不现在治好伤寒,你日后可能会留下心悸多梦的后症,长此以往,恐难享天寿。”
云舒那一巴掌仿佛用尽了力气,只半卧在床边,香汗淋漓,艰难道:“劳烦军医,帮我保住这孩子。”
“这”老军医闻言犹豫起来,不由自主的看向凤朝歌,想要听从他的意见。
凤朝歌苦笑不已,他没想到原本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云舒,会为此事扇了他一巴掌,可他却能够理解她心所想,于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即便要保这孩子,也将广陵的身体调理好。”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云舒,便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云舒见他留下这句话后离开,才缓缓的闭眼再一次昏迷过去,房只剩下老军医,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
然而,他们此刻并没有收到来自于京城的密报,不知宁国在十几日之前向疏国边境开战,而驻守边境的便是疏国的另外一名大将,何乐生。
云舒在回京的马车一直昏迷不醒,即便偶尔醒来也是意识不清,不过半个多月人已经消瘦了大半,只靠着每日军医行针和汤药养着腹胎儿,凤朝歌每每见到此状都觉得心痛不已。
先前,凤朝歌猜测误传情报之人是京的紫苑,所以暂时没有和朝取得联系,宁王身死这个消息也是在进入随州境内听闻的。
风恪等人清楚的知道,云舒是受了宁王的帮助才能进入北疆,所以马明白这二者牵连。
“宁王遇刺身亡这个消息到底是何人散布出来的?”凤朝歌在风恪的马车与他们商谈。
姚子淳一直负责在市集采买食物和药材,于是留心打探了一下,禀告道:“据说是从常山王营帐传出,而且还说宁王是被我们疏国士兵刺杀!”
凤朝歌挑挑眉头,看来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他并不担心宁国有人谋反引起内乱,只是先前承了宁王相救的恩情,也知道云舒必不会撒手不管,所以对姚子淳吩咐道:“去打探宁王现在何处以及攻打疏国的将领是何人,想办法和京穆太师取得联系,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