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收到了嬴华传来的密信,但当他亲眼见到宁攸飏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时,还是老泪纵横了一把。
宁攸飏温和一笑,拍了拍闵太傅的肩膀,翻阅着这些天的奏折,然后一语的道:“闵大人,疏国边境出了守将何乐生,可还派了别人?”
他有此一问是因为知道凤朝歌被困北疆,云舒也随行在侧,若疏王真的派人和宁国谈判,那一定是那位最近混的风生水起的颖王了。
闵直摇了摇头,也觉得很怪:“臣并未听说有新的将领前来,如今曹韦已经被拿下,替代他在前线用兵的是姜巡,按照王的命令将大军暂驻在宁国境内。”
宁攸飏微微点头,如今的局势太过复杂,且不说岐王只是被监禁在狱常山王犯作乱,但是宁国主动攻打疏国这一条已是百口莫辩,若真是疏国人刺杀便罢了,可若让天下人知道宁国挑起战事只是因为内乱,恐怕会人心尽失。
闵直这些时日十分忧虑,皱眉提醒道:“王,如今我们要防的是疏国人借题发挥,若疏王以主动挑起战事为名,让我们割让城池,还需早做准备才是。”
宁攸飏点头:“明日早朝如常,诏常山王回京述职,同时令承议郎拟书信递交疏国,另、告诉姜巡按兵不动,不要再主动向疏国发兵。”
“王”闵直虽明白他想先一致对外将宁、疏两国的战事平息,但如此姑息内乱也不是办法,劝道:“您此时诏回常山王容易打草惊蛇,若他知晓王归京一定不敢从命,若他直接在常山郡起兵造反,我们恐怕无法平息。”
宁攸飏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如今已经容不得他缓缓而治,他看着佳阳不语,许久过后问道:“佳阳,你可愿与赢世子提前大婚?”
他这一句,问的既是佳阳,也是嬴华,若他们肯在庶阳大婚,他便可以回京观礼的名义令常山王入京,且让他没有造反的理由。
其实在宁攸飏将书送到疏国之前,疏王以及颖王已经知晓了宁国动乱。
这突发起来的战事对疏国来说实是天大的好处,因此疏王拟好诏书让颖王至两军交战的边境进行谈判,为的是宁国西部三座最重要的城池,如果他们不应,疏王打算联合楚国攻打宁国,从道义来讲,算是浊沧也管不了。
然,诏书还没有下发到颖王手,莱州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携着凤朝歌的自荐送到了疏王面前。
莱州城一战,疏国大胜,阖勒被凤朝歌一刀砍下头颅,从此鬼方人对疏国俯首称臣,且凤朝歌的自荐书里明明白白写着:不求官爵封赏,只求能够代表疏国去边境谈判。
颖王真是恨得牙痒痒,他本欲借着这次机会为疏国立下大功,可以让满朝官员和天下百姓也能称颂他的丰功伟绩,以便于日后夺得王位,没想到凤朝歌进来横插一脚。
记得父王曾允诺过若世子得胜归来便封为辅国将,这可是疏国的一办军权,父王自然是万分不愿意,如今凤朝歌不求官爵,只求去边境谈判,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父王会应允。
只是弃军权而博美名,这怎么看都是赔本买卖,凤朝歌难不成脑子坏了,才会做出这等买椟还珠的愚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