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和俘获人心,且不说远在楚国的丞相苏明芳、西平将军管潮,但看谈冲等人对她的态度,还不能让你警醒吗?”
“而你!”他长袖一挥,直点向凤朝歌的鼻尖,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你却为了区区一女子放弃宁国拱手奉的城池、为了她不顾自己辛苦积攒下来的朝局势,授人以柄,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事弹劾你?!”
凤朝歌深沉的眸子清润不在,风雅无踪,只是变幻着让人无法窥测的心意,而其的波谲云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或许你说的对。”凤朝歌终于开口,那表情没有一丝笑容,反而冷酷的吓人,可这冰冷是对着穆青的。
他缓缓扯开嘴角,笑的十分凉薄:“我不是父王,而广陵亦不是母后,父王他没有容人相匹的雅量,母妃也没有胸怀天下的气度。”他云淡风轻的移开目光,语气坚定:“可是我有,广陵也有,这便足矣。”
穆青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既是被他内敛稍显张狂的风姿所摄,也是被他目无余子的气度折服。
若说平日里优雅风流的样貌气质是一张面具,那么潇洒自信才是他强大的本质。
然而,穆青仍然觉得自己的顾虑没有错,他指着凤朝歌抖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起句话。
却见到凤朝歌淡雅一笑,十分客气的朝他拱手:“若无别的事情,不打扰外公的时间了,不送。”
看到穆青拂袖而去,凤朝歌才微微松了口气,他坐在书房撑着额头,觉得浑身下都似要散架了一般,心却飞快打着算盘。
按理说他今日进京回府应该马回宫复命才是,可他更知道经过鬼方人一战,父王已经察觉到风恪和林一笑是自己的人,恐怕对于何乐生的归属,父王也会产生疑问。
若他是父王,一定会选在自己刚回宫局势尚不稳定的时候下手,无论是杀是禁都更容易一些,他轻轻笑了,恐怕宫的那位老狐狸巴不得自己死在外面。
季伯见凤朝歌在里面没动静,于是出声询问:“殿下,现在不早了,是回房用膳还是去宫用膳?”
凤朝歌姿势不动,抬眼看了眼渐渐昏暗的天色,神情疲惫。
“派人做些清淡的药膳送到广陵房,我今日不便入宫,便在书房用膳吧。”
季伯看到云舒和凤朝歌在北疆九死一生,反倒是回京却多番争吵,不由轻轻了口气:“请殿下稍等。”
当晚,疏王派身边的内监传来旨意,斥责世子未得确切诏命私自前往边境谈判,且谈判不利损害了疏国利益,而且严令他明日一早准时朝。
可是凤朝歌病了,了一道褶子说北疆受困连日奔波云云,以致病情危机恐言语不明在御前失仪,所以需要三日时间在家休养。
这三日,与凤朝歌相熟的将领官员明里暗里的来府探望,有的更是遮遮掩掩彻夜不归。
太师穆青、奉议郎姚谏以及诸多平叛鬼方时的重要将领都聚集在世子府的地库之,而最前面坐的正是‘生了重病’不能朝的世子凤朝歌。
“姚子淳,我先前让你去藏香阁查探最近和她们过从甚密的朝官员,可有什么结果?”
姚子淳因为是刚入仕不久的新晋官员,在京脸生,所以凤朝歌将打探消息的任务交给他。
姚子淳想起藏香阁那些热情的女子,脸一红,答道:“回殿下,京有许多富家公子哥喜欢去那里,可四品以的官员只有户部尚书和和成王殿下。”
他小心翼翼的说出成王,然后十分谨慎的加了一句:“不过末将问过,成王殿下是一贯爱去此处,近几日并不十分频繁。”
凤朝歌点头表示知晓,又问林一笑:“林将军,本王曾命你寻找与鬼方人作战时错误军情的来源,你可有头绪?”
林一笑点头,神情有些惋惜:“末将曾在回京的队伍见到有人鬼鬼祟祟,所以派人盯了,只不过那厮狡猾的很,到了京便将我们的人甩掉了,末将只知道他进了藏香阁。”
藏香阁,又是藏香阁!
凤朝歌冷冷一笑,自己所用之人还没有敢背叛他的,紫苑算是头一个。
这时穆青也开口了:“殿下,你被困在北境之时所有事物都是广陵殿下处理,何不请她前来此处一起商议?”
自从那日回府,凤朝歌除了每日找人询问云舒的身体病情,再没有与她见过一面,此时一愣,却摇了摇头:“不必了,让她休息。”
“可我已经来了。”云舒的声音从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