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武烈倒是时常的来往楚柏的住处,一副嘘寒问暖的模样,好似将楚柏当成了自家后辈一般;
而楚柏也是故作一副涉世未深感激涕零的模样,勾动着两人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终于!
自感和楚柏已完全拉近关系的二人,总算是有所动作了
这一日!
楚柏来到客厅,目光扫了扫,却是发现武烈与朱长龄早已再此,似乎是在等待着他;
“郭贤侄,你来了?”
望着楚柏的进来,朱长龄、武烈二人也是走前来,对他笑了笑,道:“看贤侄这般神采,想来这几日在庄内待得也是颇为习惯吧?”
对此,楚柏也是一副感激的模样:“这多亏了朱伯伯的招待!”
“什么招待不招待的!”
似乎颇为满意楚柏这般道,不过朱长龄面仍是故作姿态,道:“郭贤侄与我朱家乃是世交,你来此,当是自家一般!”
早习惯了朱长龄这般虚伪的楚柏,当下也是连连应是;
又是一番客套了之后,朱长龄方才给武烈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道:
“郭贤侄,武伯伯祖曾是郭靖大侠的弟子,知郭大侠有一门降龙十八掌武功,奈何家祖资质不高,未能继承此衣钵,甚是为憾”
说到这里,武烈也是面露出一副缅怀先人之色,而后话锋一转,道:
“武伯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可以答应?”
听得武烈此话,楚柏心头也是一阵好笑,你都已经把话丢出来了,还说什么不情之请;
不过心虽是这般所想,但其面还是抱拳道:“武伯伯请说!”
见到楚柏这般态度,武烈也是大感多了几分把握,当下露出一副愁眉苦脸,道:“郭贤侄你你可否将那门武功借我一观?”
“好弥补祖之憾!”
“武伯伯,抱歉!非是我不愿,而是”
楚柏直视着武烈,缓缓的道:“这门武功乃关系甚大,我虽是郭家后人,但便是我,也没资格随意将它给外人观看!”
闻言,朱长龄的脸色也是丝毫不变,好似早已知道楚柏不会这般轻易答应一般;
不过!
老奸巨猾的他,自是不知道楚柏在打什么主意;
此时,到了这种时候,他也没了退路;
当即连忙帮衬道:“郭贤侄,你武伯伯祖乃是郭靖大侠的徒弟,这师徒之间,自是没有外人之称的,你说是么?”
瞧得两人竭力劝说,楚柏也是知道时机到了,当下道:“朱伯伯这话倒是不错!”
“郭贤侄,你放心,武伯伯只是想一观,弥补先祖之憾而已,并非想习!”
望着楚柏似有动摇之心,武烈连忙再加一把火:
“武伯伯自知资质愚钝,先祖都无法练的武功,武伯伯又岂会奢望,我只是想弥补先祖之憾,一观而已!”
沉默了半晌!
“终是先人之憾也罢!”
楚柏面好似挣扎了许久后,终于是缓缓点了点头,望向武烈,叹道:“那我便答应武伯伯了!”
听得此话!
武烈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冲着楚柏拱了拱手,道:“多谢郭贤侄成全!”
将武烈的表情收入眼底,楚柏也是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此时的他!
已如一只拿捏住兔子,引诱狐狸钩的猎人;
“武伯伯先不必谢我!”
只听他道:“我固然是答应将降龙十八掌给你一观,但你也须得拿相应的武学,放我手作抵!”
“非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此事关系甚大,希望你能理解!”
“这”
听得楚柏此话,武烈以及其身旁那朱长龄皆是一怔,旋即眉头微微皱起;
他们也是没有想到,楚柏竟然会给他们来这么一招!
偏偏这一招,还是这般的颇有道理;
“武伯伯也不担心,待你看过掌法之后,我亦将其还予你,如何?”
楚柏这轻飘飘的声音,不断的击打着武烈、朱长龄二人内心那已然有些脆弱的防线。
此刻,二人的心,不断的挣扎着!
而楚柏,也并未再出声打扰,安静的坐在椅子,等待着武烈的答案。
宽敞的客厅之!
气氛略微有些沉闷与寂静,好半晌之后,武烈与朱长龄对视一眼,已有决定
“郭贤侄此举也不无道理!”
片刻后,武烈方才缓缓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将兰花拂穴手抵与贤侄!”
望着似乎下定决心的武烈,楚柏的眼瞳不着痕迹地掠过一抹笑意,但其面却是摇摇头,道:“武伯伯还是换一本吧!”
“这兰花拂穴手乃学自郭家,你拿此作抵,却是再开侄儿玩笑呢!”
话一出口,武烈的脸色便是骤然僵硬!
他倒是忘了,他武家先祖乃是郭靖大侠之徒,他所习的武功,自然郭家后人也会;
一咬牙,武烈再次说道:
“那我便将一阳指抵与贤侄,这总归与郭家武功有所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