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侠,此番前来武当,我并不想惹事,不过若是有人欺负到我昆仑派来,我却也不会善罢甘休!”
“能让堂堂昆仑派掌教认为我是欺负他们,小子与有荣焉!”
楚柏轻轻的声音,让得宋远桥身后的张松溪等人不由得一笑;
何太冲本意是想表明立场,却不曾想,被这小子打脸棍,再是羞辱一番,这般滋味,当真有些酸爽!
“你!”
果然,遭受这般羞辱,那何太冲浑身也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怒目相视。
不过待一想起方才与楚柏的交手,算是他,眼角都是都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心不由得升起一丝忌惮之色;
在先前的对掌,他发现,竟然连他都是未曾取得丝毫的风!
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这小子怎么修炼的,如此年纪便是拥有着这般武功!”
何太冲脸庞的怒气缓缓的收敛,深深的看了楚柏一眼,后者的武功,算是起他们这些成名已久的掌教,都是不遑多让;
放眼整个江湖,年轻一辈恐怕无人能够胜过他了!
“铁琴先生,这位小友,你们今日毕竟是在武当,此事或许铁琴先生有不当之处,但这位小友,你也伤了那么多人,这口气应该也出了,不如各自退后一步,如何?”
此话一出!
众人也是随之转移视线,最后停在从头至尾都是未曾说过话的张三丰身!
只听张三丰声音轻缓,柔不乏清晰,这等温和之言,令得厅内原本紧绷的气氛,也是悄然的松缓了一点;
仅是从方才的一些细微之处!
能够感觉到张三丰那种犹如海纳百川般的包容
哪怕是西华子在其寿宴,公开与武当派为难,张三丰都始终不曾露出半点恼意;
这着实是一个真正武道大宗师所拥有的气度!
“张真人都开口,何某又岂会不从?”
听得张三丰的话语,何太冲虽然怒火难平,但也只能作罢。
“但凭张真人吩咐!”
目光平静的望着张三丰,楚柏的声音,也是噙着丝丝敬意。
“诸位武林朋友,贫道自知你们来武当,并非单纯为贫道祝寿,你们心所想,贫道亦是知道!”
见到何太冲面色缓和,张三丰便是再度出声道:“翠山,你且出来”
“师父?”
张翠山从武当六侠走出,目光转向张三丰,道。
“我猜,在场的江湖同道齐聚武当,给为师祝寿是其一,但更多的,还是想知道谢逊居士的下落,你可愿说?”
在那一道道目光注视下,张三丰倒也是从容,淡淡一笑,道。
所为知子莫若父,同样,知父亦莫若子,对于张三丰话的意思,师徒情深的张翠山又岂会不知?
当下,张翠山便是转过头,目光盯着众人沉声说道:
“师父,恕徒儿不肖,我与谢大哥早有承诺,此生绝不会将其下落告知,如今面对强敌,若是卖其下落以求活命,岂是大丈夫所为?”
“若各位今日定要逼我张翠山于不义,那张翠山唯有一死而已!”
在张翠山话语落下之时!
在场的诸多帮派首领,脸色也是微微有些变化;
他们此番武当山的目的,其实已经极为明确,但对方宁死都不愿说出谢逊的下落,这可有点两头为难的味道了。
而张三丰却是并未有丝毫意外,微微一笑,好似早知道其回答一般,
旋即!
他那双睿智如海般的双目,犹如看穿了在场无数帮派首脑此刻的心所想一般,道:“诸位可曾听见小徒所言”
“谢逊居士的下落,他是不肯说的!”
“今日我这小徒已然表明态度,诸位还要往死里逼么?”
说话间!
张三丰眼的波动,也是很快的平定下来,然后轻声道。
“这”
听得张三丰这般言语,在场的诸多帮派之主也是一怔,面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他们毫不怀疑张翠山以死明志的决心,谢逊的下落的固然重要,可若是把前者给逼死而得罪武当派,可有些不划算了。
如果得到谢逊的下落还好,可眼下张翠山分明是宁死都不说,那是否还要坚持下去,可值得考虑了!
不多时!
在场的众多帮派之人,都是目光闪烁,一言不发保持着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