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躬身道:“此人有枭雄之象,以往实力不足时,尚对主公毕恭毕敬,但如今,先是收降青州三十万黄巾,又借此从刘岱手中得了兖州牧之位,当初主公拒绝其兖州牧的请求,本就是担心曹‘操’坐大,但曹‘操’却公然直接向朝中‘乱’臣求得兖州牧之位,无论事起何因,如今那曹孟德,确实已经有了与主公对等的资格,不可不慎!”
“凭他?”袁绍鼻子里哼出一声鼻音,冷笑道:“元皓未免太过看得起他了。”虽是昔日好友,但一直以来,都是以袁绍比较强势,此刻听得田丰夸赞曹‘操’,心中有些不爽。
田丰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有种感觉,若是轻视此人,他日说不定会吃亏,有心想要再提,却被匆匆进来的逢纪打断。
“主公,长安那边来了新的消息。”逢纪匆匆走进来,将一份榜文送到袁绍手中:“这是长安使者刚刚贴在城中的布告,臣擅自做主撕了下来。”
虽说诸侯割据,但朝廷派出来在各县张贴榜文,诸侯也不能随便阻止,那样一来,就是公然跟朝廷作对,虽然大汉皇权旁落,诸侯割据之势已成,但皇家犹在,为了一张榜文,便驳了朝廷的颜面,不但有些不讲理,而且在大义上,也容易落人口实。
“哦?”
袁绍接过榜文,皱眉道:“听闻那李傕郭汜已然被陛下诛杀,陛下如今已经重掌朝政,却不知此番又是想要做什么?”
若是想要收回权利的话,那就太天真了。
袁绍心中冷笑着暗自想道,心中却是思索着若真是如此,自己该如何驳了朝廷的脸面。
目光在榜文上一行行掠过,眉头却微微皱起,将榜文递给身旁的许攸道:“三月之后,长安设擂,邀天下猛士共往长安,择优而录?朝廷发出这样一份榜文,却是为何?”
袁绍可不相信刘协为的就是单纯的抗击匈奴。
“这倒不难理解。”许攸微笑道:“天子虽然初掌大权,但关中兵权,仍旧在西凉军阀手中,为了打破西凉军阀对军权的控制,陛下召集天下猛将入朝,一来可以巩固皇权,二来也可以拜托对西凉军的过分依赖,这位天子背后,必然有能人为其出谋划策。”
毕竟刘协如今年岁还不到十一,许攸却是不信刘协能够想出这等计策。
“不止如此!”一旁的沮授看完榜文,皱眉道:“诸公可觉得这榜文似曾相识?”
“?”众人闻言不禁一怔,田丰看完榜文后,抬头看向众人道:“燕惠王黄金台拜将?”
“授以为,此举有异曲同工之妙!”沮授沉声道。
“那为何只求猛将,却不求贤能,岂非本末倒置?”郭图不解道,这也是袁绍想问的。
“就如子远所言,一来为打压西凉诸将,二来却也是为了避免引起世家抵触,毕竟此令一出,天下寒‘门’必然蜂拥而至,如今陛下初掌朝堂,根基不顾,若招天下贤士,必然动摇世家根基,定会遭到关中世家一致抵触,此举稳中求进,若是真的贤士,定能看出其中奥妙,前往投之,臣估计,他日待天子根基稳固之时,便是招贤令出之日!”说到最后,沮授看向袁绍,沉声道:“主公当早做准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