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史慈的邀请,臧霸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子义将军莫要‘逼’我,他日有用得上的地方,只需一纸书信,便是赴汤蹈火,臧霸义不容辞,只是”
“懂了。”太史慈见状,叹了口气,毕竟相识一场,还曾并肩作战,此刻见臧霸不愿将泰山郡归入青州,太史慈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慈便先行别过,只是”看着臧霸,太史慈摇头苦笑道:“却不希望在战场上,遇到宣高。”
“子义将军放心,青州但有将军一日,霸绝不染指半寸。”臧霸肃容道。
至于以后,若是有朝一日太史慈不在青州了,那这诺言也就没用了。
太史慈没再说什么,两支军队行至泰山郡之后,便各自分道扬镳,太史慈给臧霸留了两万石军饷,虽说这是送给孔融的谢礼,但作为青州最高将领,这点权利,太史慈还是有的。
兖州,成阳。
一处坐落于成阳西面的山庄里,刘备正与陈宫对坐,中间摆着一张小桌,上面煮着一壶酒,对于刘备,陈宫还是很满意的,有些本事,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人能够拎的清事情,在面对问题的时候,能够很快的判断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而且颇为果决。
果决,很多时候都是为上位者最重要的一项能力,而且此人也颇有几分手段,只看这些日子来,陈宫帮刘备招揽的几名人才不过半年时间,就对刘备心悦诚服,便可看出此人在御下之道上颇有几分天赋。
“大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关羽和张飞从庭院外进来,径直来到两人身前,看都不看陈宫一眼,直接朝着刘备一拱手。
“云长,翼德,为何不向公台见礼?”刘备面‘色’一沉,有些不悦。
“他?”张飞瞥了陈宫一眼,冷哼一声道:“曹‘操’已经退兵了,若此前我等发难,还有几分胜算,但现在,曹‘操’不久就回来了,我们哪还有机会?”
“公台自有他的道理。”刘备无奈的瞪了张飞一眼,扭头看向陈宫道:“公台莫怪,翼德‘性’急,不是有意冲撞。”
“无妨。”陈宫摆了摆手,扭头看向张飞道:“我知翼德怪我劝阻主公暂缓用兵,错失此番机会,只是翼德可知,如今却并非良机。”
“那曹‘操’出兵徐州,内部空虚,怎的不是良机?”张飞不满道。
“曹‘操’粮草不足,早在出征之前,我便料他此战必然无功而返。”陈宫笑道。
“这不是好事吗?”张飞听着感觉有些懵。
“于陶恭祖而言,自然是好事,但于我们而言,曹‘操’粮草不足,却并非好事。”陈宫摇头笑道。
“能一次把话说完吗?”张飞一瞪眼,每次跟这陈宫说话,他都能给憋出病来。
“曹‘操’势大,陶谦不敌,发现粮草不足,必会撤军。”陈宫笑道:“元气未损,士气高涨,我军若此时发难,岂不正与兵锋正盛的曹‘操’对上,翼德以为,我等有几分胜算?”
“怎就赢不了?”张飞不满道:“先生莫不是看不起我兄弟?”
“两位将军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宫自不会有此意。”陈宫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翼德将军可知,那曹‘操’麾下,有五万百战之师,而我军如今,募集到的兵马不过八千,而且未经训练,更未经过一战,两位将军便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以这些兵马,又如何抵挡曹‘操’五万虎狼之师?”
“只是若再招募兵马,难免被曹‘操’察觉。”关羽皱眉道,这八千兵马,分散各地,曹‘操’还察觉不到,若再招,难免泄‘露’踪迹,倒不如此时一搏,只要能挡住曹‘操’的一轮进攻,待曹‘操’粮尽之后,那五万虎狼之师,自然不战自溃。
“宫估算,曹‘操’军中粮草,至少还能维持半月。”陈宫摇了摇头:“八千兵马,不可能驻守所有城池,若集中一地,曹‘操’避而不战,转而收服其他郡县,粮草共计自不成问题,若将八千兵马分散开来,如何能挡住曹‘操’反扑?”
“诸位莫急。”陈宫笑道:“此战虽退,但待那曹‘操’筹集够足够粮草之后,必然会再攻徐州,这段时间,足够我等做出足够准备,届时,才是我等占据此地的最佳时机。”
“那兵马”关羽皱眉问道。
“宫自有办法。”陈宫无奈一叹,这也是刘备的弱点,麾下人马不过千余,这点人,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如今也只能靠他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