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芽眉头一皱,不悦:“娘,如果她要了我的命,或者说是将你的女儿给卖了换钱?你,怎么办?还会听着、受着?”
海氏登时一愣, 这个问题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讷讷说道:“那不能,她是你亲奶,那不能够”
见海氏仿佛陷入了魔性循环,嘴里老是叨咕着这句话,显然,她简单的大脑还在思考这个魔性的如同‘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里不能自拔。
兰芽轻叹了口气,让兰朵取了篦子出来,在她心,所谓的篦子应该是类似于剔刀之类的东西,实际不过是细齿的梳子,密密的齿与齿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兰芽怕海氏胡思乱想,将篦子递给海氏道:“娘,我长虱子和虮子了,你帮我篦篦。”
海氏接过篦子,先用手小心的打开女儿的头发,粗糙的手轻柔的捋顺着枯黄的头发,似怕弄痛了兰芽似的,小心翼翼的,让人心里无的熨贴。
只是没几秒钟,只见海氏将篦子插入发间,使劲儿的一篦,鱼小白嗷的惨叫一声,从炕直接蹦到了地,脚硌了鞋面,脚脖子一崴,成了瘸子了。
院里的张氏听了,终于止住了干嚎,扑噜着身尘土,站了起来,嘴角一翘,心想:“我不信,老娘这一叫你会无动于衷,该狠狠的揍这个陪钱货。”
海氏让兰芽看看篦子梳下来的东西,五六只发亮的虱子带着一群白白的虮子,兰芽感觉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更可怕的是,海氏将这一串“生物”给了兰朵,兰朵开始的“杀生”工程,两只指甲“哧哧”的声音,似怕不够力似的咬着贝齿......兰朵可爱的形象在兰芽心,瞬间从珠穆朗玛变成了准葛尔盘地,受伤率一万点......
正一阵翻滚,海氏又是一下子,一声惨叫再度响彻底于家整个院落,张氏满意的拍了拍身的尘土,冷笑着回屋去了。
兰芽忙举手拦住还要下手的海氏道:“娘,你确定真的是俺的亲娘吗?吊没吊死,痒没痒死我,疼却要疼死我了。您可饶了我吧,我不篦了,行不?我一点儿一点儿的抓没它。”
朵儿一翻白眼,乘兰芽不注意,直接薅下一根头发,珍而又珍的放到兰芽手里,指着头发道:“休想让我给你一点儿一点儿抓,我活不到八十岁。”
兰芽看着手里的一根头发,面,至少有五六个白点子,这满头的头发丝,一只一只的抓,估计真得等朵儿八十岁能抓完,果然是“三千烦恼丝”啊。
虮子如白结一样,牢牢的盘覆在头发丝,不用篦子狠狠的往下撸,根本弄不净。
此时的兰芽,心里是无悲怆的,想当年,自己还是猴小白的时候,身都不曾生过一颗虱子,终于穿越成了人,却成了猴子还猴子的虱子人,这,何等的讽刺啊。
不,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要不然,以后,我休想能吃得下、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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