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红着脸,从半敞的衣裳里取出一只火石,轻轻点燃,小心的烤了下蚂蟥,蚂蟥身子一蜷,便落下地来,如此重复五次,五只蚂蟥应火而落。
“萧然,看我打回的野兔,够肥吧?”
另一个少年应声而出,还未看清眼前场景,只觉眼前白花花的影像一闪,再抬眼看时,萧然的外袍已经披在了兰芽的身。
外袍是墨绿色的,裹得兰芽如同一只青皮蛇精。
阿泰瞪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暖昧的场景,萧然衣松散,外袍披在了兰芽身,兰芽赤足光脚,水淋淋、湿漉漉,她的衣服整齐的叠在一边
野兔不禁从手掉落在地,手指在二人之间来回抖动,阿泰的声音打结道:“你,你们”
萧然没好气的在空打了一个呼哨,立刻从周围的树跳下了五六个汉
汉子们目光躲闪,其两个还打着呵欠、似刚睡醒的样子,只是,闪烁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真。
兰芽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流血了,自己这是躲了一只男老鼠,却没躲过一群男人的节奏吗?自己,这是洗澡被群窥了?
萧然一脸的阴沉,怒道:“滚滚滚,每个人都出去再猎条莽蛇来,谁没猎到这一天都别想吃饭”
众侍卫如逢大赦似的窜入了林子。
阿泰则一脸泰然、故做镇定的走到河边,蹲下身子处理野兔,边处理边自语道:“我只看到白花花一片,什么也没看清,而且兔子是我猎到的,我得吃”
话音刚落,只觉身后被人一踹,阿泰整个身子如砰陀般掉到了河里,连喝了两口带着兔子血水的河水,扑腾了几下站在河央,向岸边看去。
岸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阿泰咬芽道:“别装蒜,当我是傻子,踹我的是两脚,你们两个都有份儿”
二人不理会咆哮的他,捡起地基本收拾好的兔子,一脸得色的准备架火烤兔子。
兰芽到草棚子里去换衣物,却听少年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将伤口挤一挤,污血出来后,再抹些伤药。”
说完,一个白色小瓷瓶被准备无误的扔到了草棚里的一张草席塌。
兰芽挤着血水,抹着药,心里则恶心的想着刚刚蜷在地的小东西,决定,一会儿出去,一定要了姓卓的火折子,将它们好好的烤一烤,最好烤成虫干送给鼠小白打牙碛。
换装出来时,萧然已经将兔子烤了起来。
兰芽正要实施她的蚂蟥复仇大计,却见鼠小白飞快窜了回来,钻到兰芽的怀里一阵发抖,边抖边叫道:“快跑,大蟒蛇来了。”
兰芽来不及想到自己又被男老鼠看光的问题,飞快向林跑去,边跑还不忘喊了一声两个少年:“有蟒蛇,快树。”
说着,自己已经飞快的窜了树。
两个少年则眼露喜色,从身掏出一柄长剑,对着鼠小白来的方向,气势卓然的打开了阵势,准备迎敌。
气势是够了,只是还没坚持到两秒钟,两人也飞快的向兰芽方向跑,亦都窜了高树。
二人刚才站着地方,凉风阵阵,哪里是蟒蛇,分明是蛇群好吗?前面是两条大蟒,滚圆的身子,成年男子的腰都粗,长度二十多米。
两条巨蟒足以让众人惊悚,它们四周数不胜数的小蛇则让人战栗,蜿蜒蠕动,沙沙作响,让人浑身麻酥酥、冷馊馊的。
兰芽气得一拍卓萧然的后背,怒道:“都是你,让你属下去猎蟒,不猎到不给饭吃,他们铁定傻的追着蛇跑,将蟒蛇赶到我们这里无路可逃,惹起蟒怒了。果然遇到你没好事,不是被杀死是在被追杀的路”
阿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神情紧张的看着巨蟒连棍子带兔子吞掉,又看着小蛇在纷纷的爬树,不由忧心道:“萧然,这可咋办?这蛇这是要跟咱决一死战的态度啊?祖母一只蛇胆够了,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兰芽不由翻了翻白眼,少年的忧郁表情,让她以为少年怂了怕了,却原来只是担心蛇胆分配问题,不由两眼一翻道:“不用担心,本姑娘免为其难替你处理废物,五五分帐”
阿泰一脸不自然道:“小尼姑,别以为欺负了一次一辈子被你欺负了,卖个蛇胆我自己可以去,我可以得十成。”
兰芽撇了撇嘴道:“十成?你让全龙头镇的人都知道你是个穷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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