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承载着整个家族的命运,何其沉重,何其无助,何其隐忍。
第二日,赢了“将军醉”的卓六哼着小曲儿,心情不亦乐乎的跑到了洄流塘,想告诉兰芽这个好消息。
只见洄流塘的兰芽正在塘子边洗着脸,心情不亦乐乎,同样哼着小曲,竟然是少爷常吹的离乡曲。
看着一耸而立的青石房子,臭美道:“咋样,你六子哥给你盖的房子不错吧,连窗户都是拆了府里仓库的窗户换的,怕你晚被猛兽吃了。”
兰芽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是仓卒盖的,太潮了,一会儿帮捡点儿柴禾烧烧,再抽空砌个灶。”
卓六一脸不满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又不是你奴才!”
兰芽一脸淡然勾了勾小手指道:“今晚想赢不?”
卓六小脸一塌道:“今晚可赢不了了,卓老大改了规矩,要按野兽的凶猛程度,咱那招不好使了。”
兰芽不屑道:“我问你,你是真爱喝‘将军醉’,还是只是想赢卓二?”
卓六豪气的一挺胸脯道:“那‘将军醉’对我而言是个辣的,和几钱的酒无甚分别,我只想让卓二不痛快,他不痛快了,我痛快。”
兰芽打了一下响指,指着空地道:“在这儿砌个昨天那样的灶,再砍些柴来,我保你晚卓二不痛快。”
卓六乐颠颠的去搬砖,狐疑的回过头来问道:“猴子,你是怎么进房子的,钥匙只有少爷那儿才有啊!”
兰芽耸了耸肩,指了指地魇着门的石头。
卓六登时大叫道:“猴子,你怎么可以将门锁给砸开,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有办法 。”
兰芽抱着膀,闲适的依在门旁道:“我的办法是这个啊,大石一挥,砸开。”
“我怎么向少爷交待?”卓六双手捂头,感觉头都痛了。
兰芽却安慰的拍了拍肩膀道:“别急,你可以跟卓萧然说,是猴子弄的。”
“猴子还会砸门撬锁?”卓六感觉头都大了。
兰芽呵呵笑道:“猴子最爱模仿人的行径,经常偷戴人的帽子、穿人的衣衫,还学人的动作呢!这些可都是你说的,砸门自然不在话下。”
卓六怪叫一声冲进了林子。
不一会儿,气呼呼的用篓子搬了青砖和泥来,二话不说砌起了灶子。
将鸭蛋用泥裹了直接扔到了烤炉里,卓六眼睛谄笑的看着兰芽道:“猴子,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可以气那卓二吧?这回不用剖鱼肚,莫不是要剖一只怀了多崽儿的老虎?”
兰芽手指头在卓六眼前摇了几摇,嗤笑道:“一根筷子一折折了,但是十根筷子呢?一个人抓的动物不过卓二,三个人呢,十个人呢?卓二常年能喝到酒,看不惯他的人很多,馋酒馋出酒虫的人也会很多”
卓六眼睛一亮,蹭的一下窜出了一丈远,突然又回过头来,用剑将泥蛋挑出五颗来,烫得呲芽咧嘴,用衣服包了跑了。
这样,当天晚卓六再次赢了卓二,连萧然都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笑着摇了摇头。
第三天,赛制在卓二的建议下再次进行了新修改,是只能单兵做战,不可十对一,无奈,当晚,卓六再次赢了,方法很是无赖。
白日里,时不时有侍卫去请卓二,不是少爷叫他干这儿,是王妃叫他干那儿,连鲜少出动的老王妃都搬了出来,结果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找到传话的人,异口同声说是卓六让传的话。
等卓二意识到当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晚再次输给了卓六,气得卓二拎着刀子满院子追砍卓六。
此事自然惊动了一墙之隔内院的卓萧然,殷如泰自然更是乐得看热闹。
将卓六叫到身前,萧然眼色如墨道:“卓六,你父亲没了之后,你跟着我也有六七年了,你是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说吧,谁是你的幕后军师?”
卓六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万分懊悔的讨饶道:“少爷,表少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不该和您的仇人一起算计府里人”
殷如泰气得一脚踹到卓六胸口,拿起刀奔卓六砍去,边砍边骂道:“狗杂碎,竟然和萧家一个鼻孔出气,你倒是敢直接承认”
卓六本来不想躲,但一听话音不对,忙跃开来道:“表少爷说的哪里话,俺家三代都是卓家的家将,怎么可能效忠萧家人,我死不打紧,却不能冤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