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两银子还没有吃回来呢,她敢?”
萧然默然的看了看阿泰一眼,将一颗鱼丸送到了阿泰嘴里,无语道:“阿泰,当初的五两银子,指的是只收加工费的五十只烤鸭,后来你大方请全府人吃烤鸭之时,你给于兰芽拿过鸭子吗?折成了三吊钱一只,算是十七只烤鸭,你,早吃得差不多了,于兰芽之所以还给你送鸭子,估计是我的护卫们不好意思向你要银子,私自埑付的。”
阿泰登时被轰得说不出话来,王安世毫不掩拭的哈哈大笑,指着阿泰笑道:“你气愤个什么劲儿啊,这个酒楼你们两个可是都有分成银子的,日月楼赚钱,你们不是赚钱吗?小丫头可说了,让我不出半年,能赚得杯满钵满,数钱数到手软。”
卓萧然则不理会一脸痛色的阿泰,一脸墨色道:“你给了她多少银子?”
王安世臭屁的五个手指头,神秘道:“实际出六百两银子,她还要五十亩的耕地,我将龙头镇那块乱葬岗地给她了,只要你跟官府说一声,一分钱也不用花。”
萧然眼睛不由轻眯,沉声道:“奸商奸商,无利不起早,你明知道那块地当年埋萧国、犹里人万枯骨,你还当宝贝似的送给她?”
王安世耸耸肩道:“当时她直怔怔的看着楼下的地,我突然有一种怪的感觉,她,也许根本不在乎到手的是良田还是废地,甚至不要乎曾经是不是乱葬岗,她,只是单纯想要这里的地。于是我怀疑她是萧家派来监视我们的人,便指了最远处的、不便监视的那一块儿,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应该不是监视我们的,只是不知是为何用。”
卓萧然眉头皱成了一个浓浓的川字,阿泰则无语的拍了拍安世的肩旁,感叹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更无耻的,连救命恩人你也想坑。”
王安世不由得错愕,半晌才结巴道:“什么,什么救命恩人?次救我的不是陈家人吗?”
阿泰得瑟的撬着二郎腿,撇撇嘴道:“你以为你是小鸟啊,睁开眼睛看见谁谁是娘?睁开眼睛看见陈家,陈家是恩人?陈家是收了萧然的银子,放着你住了一宿而矣,将你带到陈家,冒死到山请明轩的人,是这个于兰芽,你后悔死吧你,坑了救命恩人不说,还害得我没有烤鸭吃。”
王安世不信的看向萧然,见萧然不语,才知道这才是最真实的情况,难怪小丫头乍一见到自己,一脸欣喜加怪的表情,原来自己成了“忘恩负义”的大恶人了。
一脸懊悔道:“萧然,我记得你家在镇有百亩的好水亩,能不能匀给我,我出高价,再转给‘恩人’。”
卓萧然轻轻摇了摇头道:“既然是你恩人,又何必与卓家扯关系?别人撇清还来不及,你给她,她倒陷入两难境地,莫不如按原来所说,将那五十亩乱葬岗地给她,不过是种地而矣,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到官府过契时,你也不要露面,更不要打招呼,找个生面孔去,多使些银子,过到于兰芽的名下。”
王安世一听要使银子,不由小脸一皱,明明可以不用花银子的,现在反而要花银子,这叫他怎能不心疼肉跳,好在是恩人,心理多少平衡了些许。
第二日,兰香留在家里做花生粘,于三光陪着兰芽到日月楼。
王安世将地契和契约都递给了兰芽,兰芽大概扫了一眼,见条款明晰,没有有争议的条款,便拿过了笔,一挥而签了于兰芽的名字。
随即由于三光教日月楼的人提取淀粉,兰芽教做菜师傅做烤鸭和几种菜色,大师傅看了一遍学会了,兰芽做的还要好吃。
小二哥奉命领着于三光和兰芽到新买的荒地看了一眼,虽然荒芜,却胜在地势较高、成片平整。
于三光狐疑的问了兰芽道:“芽儿,好不容易挣了银钱了,为何用六百两银子换这块地?”
于兰芽满眼忧郁之色道:“爹,昨日我听酒楼的书生们说,犹里部落遭遇三年前一样大的洪涝灾害,当时整座七星山下的村落无一幸免,房屋倒塌,虎豹出林,惨不忍睹,咱家跟着村民跑到镇的卓家义庄方留得了性命。这次,我想早些做准备。”
于三光目光深遂的看了看兰芽,十分不解,既然有卓家义庄白住,为何还要买了田地建庄子,难道是因为次被卓二刺杀吓得不想与卓家有任何刮割?但银钱是兰芽凭手艺空手套来的,而且芽还是黄仙姑弟子,做什么都应该是对的。
兰芽却是说了一半藏了一半。她一方面担心自然灾害,于家村地处山脚,又似谷口似的洼地,洪水涝地首当其冲;另一方面却是害怕自然灾害而而引起的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