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逐渐回笼,自己的确不能去,也不可以去,去了不仅不解决问题,反而恶化了事态,只能袖手旁观,静待事情发展。
一阵悲情伤秋的情绪排山倒海般的涌心头,有的人,他帮不得;有的事,他由不得,如同现在,从来没有如此的无力过。
缪柱无奈的拍了拍萧然的肩头,安慰道:“刚刚我是急昏了,阿泰说的对,不能因小失大,小尼姑宁可受萧玉的刁难,也未将事情合盘托出,不是不想陷卓家于危倾吗?我们不能白白辜负了她的好意。萧玉将我都给放了,也不会太过为难兰芽小丫头,不会有性命之忧。”
萧然绽放了一个苦涩的微笑,不会有性命之忧,不代表没有其他之忧,如,假尼姑这回要成真尼姑了,好不容易长了几个月才变长的头发,漂亮的小丫头又要被削成秃子,可能还会有出家的度牒和佛号。
夕阳的阳光如珠光洒落狼啸院,洒在少年的脸,骤明忽暗,乍暖还寒,分不清是因立秋的萧瑟,还是因心头的荒凉。
阿泰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眼前甚至浮现出小尼姑身穿尼姑袍,秃着光头,在尼姑庵口讼佛号、敲打木鱼的景像。
见萧然一脸阴森的看着自己,阿泰怏怏的说道:“没事,没事啊,出家了,还可以还俗。头发剔了还可以再长,如果不长还可以做个假头套,无碍无碍。”
说完,双手合十,来了个完美的佛手礼,口讼“阿弥佗佛”。
萧然的眼睛已经一片杀气腾腾了。
午后,被派出打探消息的卓六无功而返,附近的两个庵堂里,连于兰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正沉吟间,卓二兴冲冲的冲了进来,见到卓萧然然兴奋道:“少主,于姑娘、于姑娘来了......”
卓萧然一脸惊诧,卓二猛劲儿点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脖子甩掉,一脸的喜色:“少主,于姑娘的头发还在......”
卓萧然莫名的舒了一口气,心又问道:“她人呢?怎么没到狼啸院?”
卓二难为情的指了指王妃所宿的福祉阁,答道:“郡主领着于姑娘到王妃的福祉阁了,于姑娘还穿着一身怪异的衣裳,像是、像是.......”
阿泰去给了卓二一脚,嗔怪道:“像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卓二脸色一红,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吐出几个字:“像是跳大神的神婆神棒,腰里挂着铃铛,衣裳是五彩条条,头顶插着孔雀绫子,手里拿着符咒。”
阿泰的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能收回去,小尼姑,这是尼姑没当成,又变成神婆出来骗人了?
卓萧然一脸惊异的看了一眼阿泰,见阿泰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伸手托回阿泰要掉落的下巴,当先走出了狼啸院。
二人行至福祉院,只见院前摆着一张长案,面放着供果香烛等物件,供果前面摆放着一只黄仙姑的泥像。
兰芽一脸肃然的在桌铺平一张空白黄裱纸,嘴里神神叨叨不知道念着什么,随即拿起三只长筷子,在萧玉身体四周转动起来,越转越快,急似陀螺,最后在案前站定身形,将三根筷子插入清水,一松手,三只筷子直直的立在水,久久不倒。
少倾,兰芽拨出筷子,挑起碗无数甘霖,在黄裱纸迅速点去。
再见黄裱纸,一条血色长蛇显现,兰芽不敢怠慢,用手将长蛇一分为二,手指轻捻,揉成一股细细灯绳,放在煤油灯点燃,灯烟升起,一条烟蛇摇摇摆摆,腾空而起,顺着窗口逃窜而去。
兰芽摇晃着腰的铃当,喃喃而语,用手轻巧的折了一只纸龟,放入水盆,纸龟竟变成了活龟,在水游来游去,啧啧称。
兰芽将乌龟收起,放在一只香囊里,郑重的将给了萧玉,萧玉脸现喜色的收入怀。
纸龟刚纳入怀,一群飞蝶即翩翩起舞,纷纷落到萧玉的身、头发,称着素色的襦裙,即使肥胖如玉,竟也如同仙子般令人炫目。
整个过程不过两柱香的时间,看得府众人纷纷咋舌,良久才响起议论声。
兰芽郑重的对王妃说道:“王妃,小姐找到本仙童,说是与贵府公子姻缘发生的变故,本仙童掐指一算,错不在庙驻,而是小姐山时冲撞了蛇精,被蛇精附体,略一作法,已经将蛇精消灭,向黄仙姑求得护身神龟一只,必保亲事顺遂,一世无忧。”
老王妃与王妃已经目瞪口呆,沉浸在法术久久没醒过神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