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招呼着于三光道:“三儿,你来啦,你次拿来的花生粘真好吃,你二嫂对这儿有研究,竟然研究出方法来了,咱家以后可算是有进项了。”
于三光苦笑的裂了裂嘴,自己还没兴师问罪,娘先倒打一耙,说江氏自己研究出来的,你能拿这些亲人怎么办?
海氏脸色一凛,看着门外订货的货郎,对张氏道:“娘,二嫂手是巧,山一趟研究出方法来了,我们三房打马也赶不。今天来向娘说的是另一件事,兰芽去请了里正,也算是有个见证。”
不一会儿,于家进了了院子的人,有陈连、陈婆子和陈小志一家三口,里正于成国,还有岳氏几个嗓门大爱看热闹的妇人。
见人到齐了,兰芽向海氏点了点头。
海氏从怀里掏出用帕子包着的银钗,对于成国道:“叔儿,众所周知,前些时日俺家卖花生粘,是我与三光与货郎做交接货,兰香只在伙房做活,从不抛头露面。前天二郎一进院子,二话不说扔给兰香这只银钗,我想让叔儿做个见证,这不是私相授受,是二郎硬扔下的,本想第二天进货时还给他,他却不来进货。听说到老宅来进货了,便追到此处,将银钗还与他。”
说完,将银钗交给于三光,于三光递还给成二郎,面色不悦道:“二郎,兰香己与陈家定亲,还望你歇了不该有的心思,伤了亲戚的颜面。”
二郎脸色一阴,冷笑道:“三叔,你此话说的好没道理,你怎知我与香儿不是情投意和,你不是棒打鸳鸯?”
于三光气得老脸通红,嘴巴结巴道:“天地良心,你怎能如此污蔑于人?兰香何时与你单独见过面?怎么可能私相授受?”
二郎眼珠一转,指着兰香挂在腰间的荷包道:“三叔,你看兰香每日用的荷包,那与我的本来是一对,是我送给她的,在兰子嫁给小叔的时候。”
众人眼睛纷纷看向兰香的腰间,确实坠着一只漂亮的褐色绸面男用荷包,面绣着白色的并蒂莲花。
再看成二郎手里托着的,亦是一模一样的荷包。
兰香顿时眼圈犯红,看向成兰子,哽咽道:“这是,这是小婶子嫁过来之时,本来要送给小叔的,小叔不喜欢,小婶子便转送给了我,我身要揣着进材料的银钱,荷包小放不下,便用了这个男用荷包。”
成兰子一脸惊诧道:“唉哟兰香,你可别为了摘清自己,将小婶子绕进去。我啥时候送过你这个荷包?还是给你小叔不要转给你的?我送给小光的荷包可是一直都在。还有,我给各房丫头准备的都是女孩子子喜欢的荷包,各房都不一样,不信你可以问问各房,也可以问你小叔。”
于小光的眼里透着浓浓的不赞同,不情愿的指着腰间的深蓝色的荷包道:“这是拜堂那天兰子给我的,深蓝色,面是鸳鸯戏水,我从未离过身。”
众人看兰香的眼睛里已经是嘲讽加厌恶了。
兰香眼泪倾刻洒了下来,看了一眼陈小志,见陈小志眼里也闪着狐疑不定,下了狠心,一头向房山撞去.
被眼疾手快的兰芽挡了个正着,兰芽被撞得七昏八素,捏了捏兰香的手心,让她稍安勿燥,回到院,对丫丫努了努嘴。
丫丫迈着小短腿走到院,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道:“小婶子,是俺大姐记差了,你给俺家的是这只荷包。”
小小的手心里放着一只浅绿色的荷包,面绣着桂花。
成兰子面色一缓,得意道:“丫丫真乖,诚实的孩子有糖吃,一会儿小婶子给你拿花生粘吃。”
丫丫嘟着嘴,萌萌的将手伸进了怀里,又掏出两只荷包,摊在小马扎道:“小婶子,荷包不是你送的,是三姐从镇买的,一共买了七个,家里,连大林都有一个,大林戴不了,娘说让我先保管着。”
于三光从怀里也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海氏也掏出了一个,无论材质、颜色和绣的花色,俱都是一模一样。
成二郎脸色一变道:“定是你们看我的荷包好,仿了我的。”
兰芽笑着走向前,拿起兰香的荷包,翻了过来,指着一角的标记,向四周的人展示了一圈,让大家看清荷包方道:“这个标记,是镇霓裳阁独有的标记。荷包一角发白的印迹,是因为前些时日连下秋雨,霓掌阁库房被雨水所淹,里面的绸子褪了色,富贵人家不愿意买,最后以较低的价格出售,我见便宜买了下来,家人每人一个。成二哥莫不是看我家荷包好看,所以仿了霓裳阁的绣品?若想配成对,现在去霓裳阁去买,也许还来得及。”
成二郎脸色已经浓得如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