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的眼色扫向卓六,卓六心领神会,如兰芽般,将火堆再次向外侧移了移,下面铺了一层厚树叶和草叶,一片蒸气飘散,草榻变得干燥了些,卓六小心的请了卓萧然躺下睡觉。手机端 om
第二天大早,兰芽伸了个懒腰,睁开了朦胧的眼,只见一个身影左右晃动,还有重重的跺脚的震动。
摘掉耳塞,再定睛观瞧,只见卓萧然使劲晃着脑袋,抖动着耳朵,卓六在一旁束手无策。
兰芽忙问怎么回事,卓六唉声叹气道:“少爷,少爷的耳朵里进了好几只蚂蚁,刚刚跺脚、晃动,跑出了几只,少爷却总是感觉里面还有。”
兰芽狐疑的跑到萧然睡过的草塌前,翻了一会儿,从里面翻出一只蚂蚁窝,十数只蚂蚁正爬来爬去,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是普通的小黑蚂蚁,不是有毒蚂蚁。
兰芽皱着眉头道:“卓六,你咋不看着点儿,这里面有蚂蚁窝。”
卓六一脸委屈,眼睛都红了,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检查好,我以为,以为被火烤了,都吓跑或死了。”
兰芽哭笑不得,指着足有半尺厚的草铺道:“你铺得这么厚,对于最面的一层是杀不死的,而且,蚂蚁窝在这里裹着,里面有蚂蚁蛋(卵),掉落外面的蚂蚁会找回来的。”
卓六如被闪电击,心在滴血了。
少爷发现蚂蚁时,一直心里安慰自己,这是意外 ,没有大危险。
经“猴子”指点迷津,不仅与自己有关,还是最魁祸首,自己好不容易从卓二手里抢回的位置,只怕又要付水东流了。
兰芽将又跑又跳的萧然拉至火堆旁,自己盘腿而坐,让萧然躺下身子,将头枕在自己的腿,脸色朝着火光。
手里拿出临出门时抓了一把的花生粘,将一颗揉碎,放在嘴里润了润,直接拿出外面一层湿糖衣,直接贴在萧然的耳窝处。
少年的脸色在火光忽明忽暗,一片酡红,若夏日的晚霞,秋日的果实,红彤彤,亮晶晶。
海大壮也已经醒了,看到兰芽帮少年驱蚁,想要阻拦这惊世骇俗的行径,但想起少年刚刚救下自己和儿子的性命,兰芽还是个八岁的孩子,便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不一会儿,两小只蚂蚁从耳洞里爬了出来,兰芽的小手指一拈,挑了出来,轻声说道:“蚂蚁喜光、喜甜食 ,有了这些东西,它会自投罗。”
少年神色一蕴,不好意思的要坐起来,却被兰芽的小手轻拍的脸颊一下,发出了轻轻“啪”的一声响,少年登时石化, 不知做何回应。
兰芽将少年放躺下道:“明明懂得火烧蚂蝗,却不知道驱走蚂蚁,我真是醉了。你刚才拼了命的又跺脚又发内力的,估计有震死震晕的蚂蚁,还要挖一挖。”
少年的脸更加的红了,索性闭了眼睛,假魅了。
不一会儿,少年感觉一只微凉的小手,抚着自己的耳垂,一根硬草刺温柔的爬进耳洞,如同蚂蚁再次爬进了耳窝,却与先前炯乎不同,麻酥酥的,分外的舒服。
这种感觉,只有在六岁之前,奶娘给他挖耳朵时才有过,奶娘病逝后,他凡事都亲力亲为。
今日,又有一个女孩子代替了奶娘的位置,温柔的待他,少年的心猛的悸动了一下,感觉不仅自己的脸、自己的耳朵被蚂蚁侵袭了,连自己的心,似乎也钻进了一只蚂蚁,说不出的感觉,痒痒的难受,却又不舍得它离开。
兰芽则轻呼了一口气,她如此对萧然友善,是想拉近彼此的距离,防止哪一天少年转性,再命卓二杀自己灭口。
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过虑水、驱蚂蚁、挖耳朵这种伏低做小之事算得了什么,况且,少年确实是救了自己一方几人几宠,这点儿回报真的不算什么。
出了山洞,阳光瞬间变得刺眼,几人未做停留,直接下了山,兰芽送海氏父子下山,卓萧然则是回到卓府。
海石头的伤是经卓六处理过的,卓六常年在刀口讨生活,对这些外伤处理手法得宜,郎再来的时候,给海石头再次重新药包扎。
海石头的伤看着血流不少,大腿的血肉翻着,如同小孩子的嘴一般,却未伤到骨头,因为袭击他的是那头幼豹,杀伤力大打折扣。
海大壮根本没给海石头好脸色,骂得海石头头快低到地底下去了。
兰芽见火候差不多,笑道:“大舅,你别骂他了,有了这次教训他以后长记性了。一着急忘了说了,我家这两天会搬回于家村住,等海石头好了,让他搬我家住几天,我家有个教武功的师傅,好好磨磨他的性子,省得被野猪追得乱跑,最后跑到老虎窝和豹子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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