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温油,淡然道:“石头哥,你没有愿意第一时间伸手,而于方军却愿意,说明他你更加的信任我;缪老头以收徒为借口,表面是逼你,实则未尝不是给了你一次机会。既然都过去了,也错失了,再想无益。人的眼睛之所以长在前面,是提醒人们要向前看,而不是懊悔过去。”
海石头坚定的点了点头,青葱的少年,心理又经过了一次特殊的洗礼。
而兰芽对于方军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与感动。
山,月亮高悬,一灯如豆。
卓萧然翻看着五两银子买来的诸国风情志,这是他从小到大看得最费力气的书,是他读了无数遍诸国风情志以来最费眼力的一次。
每个字旁边都用碳笔标着怪怪的符号,有的像钩子、有的像蝎子,看到最后,自己的头脑爬满了长着尾钩的蝎子,一阵恶寒。
于是,手捧着书,倒在塌,胡思乱想起来。
那锅热油闪现在眼前,萧然感觉于兰芽是一个未解之迷,脑袋里装着无数秘密与新。
即使不问,他也知道,这锅油如同装神婆那次的带血的纸蛇与会游泳的纸乌龟一样,是个一点破的新玩艺。
刘清石那个家伙的脸闪现在眼前。
萧然知道此人,阿泰在与兰芽结仇之时调查过他,兰芽还因为他吊自杀过,此次搬回刘家旁边做邻居,是凑巧,还是故意使然?
萧然突然觉得,今日帐子的颜色分外的刺眼,和刘清石的衣裳几乎是一个颜色的,遂决定,明天定要让人将所有的帐子换了,连自己同一色系的袍子也撤了扔了,从到下,从里到外,一样不留。
第二日大清早,兰芽将海石头、兰朵和兰丫都扯了起来,在院子里跑步蹲马步,海石头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爬树二十次,每次速度不能超过十息。
自从有了昨日之事,海石头练起来分外的用心,兰芽答应他,练得好了,会领他到半山腰去猎野猪,如果碰到那种箭齿猪是最好不过,因为兰芽想用它坚韧的尾毛,织一件防刀箭的褙子;用它尖利的背齿,做替代的暗器,暗器好说,而尾毛所需却不在少数。
几人正练着,殷如泰那张大脸又出现在了院门口,一脸的讪笑道:“小神婆,我来了。”
见兰芽两眼一瞪,登时狗腿笑道:“那个,我早饭吃了,不必客气。”
兰芽仍旧举着手里的沙袋不理睬他。
殷如泰不以为杵,自来熟般的走向伙房,对兰香笑道:“兰香姑娘,我是来向你致歉的,昨天害得你伤心流泪,实在对不住啊。”
说完,冲着院里呆站的小厮叫道:“林子,快将礼物呈来让兰香姑娘过目。”
一只托盘,摆着流水的几件礼物,有珠宝首饰,有烟酒糖茶,还有丝绸绫罗。
兰香脸色一红,兰芽却是眉头一皱,外人看到这些礼物,还以为是下聘礼来的呢。
兰芽将东西推回来道:“殷如泰,昨天送帕子不成,今天改成三大礼了?你是不是想找打?”
殷如泰一脸的委屈,自己只不过想知道“油锅”的秘密,煞费苦心,对方还不幅不领情的样子,到底错在哪里了?
兰芽轻叹一声,对这个懵懂的少年公子哥,还真是不能一蹙而。
将面的茶叶和红糖拿起来道:“好茶叶留着,省得你下次再来喝的时候吐槽;红糖算是你给我姐陪罪的礼物,礼物既然收了,你,可以走了。”
阿泰一脸感动道:“兰芽,你是在关心我吗?将茶叶留着为了我下次毒的时候喝?吐槽?你怎么知道我毒那天,忍不住吐到马槽里了!?”
没有去看兰芽白里透红、红里透绿、精彩纷呈的脸色,阿泰欣喜的将一匹天蓝色的软绸子递给兰芽道:“兰芽,你没有像样的帕子,这个纱做帕子最合适不过。这可是给宫里专贡的好东西,本来是想留给萧然做帕子用,萧然嫌颜色浅,改用了同面料的深蓝色,我看你昨天用他的帕子挺顺手的,定喜欢这种纱料子,你收着,别舍不得。”
对方一脸的殷切,兰芽却之不恭,一脸了然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想知道昨天油锅怎么回事?”
阿泰狗腿的点了点头,一双星星眼,一错不错的看着兰芽,满眼的祟拜。
兰芽笑道:“回家准备几瓶醋放到锅底,面只放一层油,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