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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语气诅丧道:“我知道。其实,从悔婚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后悔了。吃饭的时候,我会想,兰香做得会更好吃;睡觉的时候,我会想,兰香定会给我打开洗脚水来;狗子也经常说,吃的最好吃的东西,是你给他做的那小半碗蛋羹,特别的暖。”
兰香眼睛一红道:“对不起,小志哥。”
陈小志擦了擦发红的眼,喃喃说道:“兰香,你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看着陈小志发红的眼,兰香不忍伤他,但又不忍骗他,半天才答道:“小志哥,我,对不起。”
说完,又焦急的去拍打房门。
房门一下子被打开,陈婆子对陈小志一脸怒色道:“磨蹭什么,你爹一会儿就带着人回来了,还不快点办事儿。”
陈小志脸一红道:“娘,不能这么做。”
陈婆子用力一推,将兰香推倒在炕稍,伸手去扯兰香的衣裳道:“和你爹一样的窝囊,于兰芽那个死丫头再厉害,还能不顾她姐的声誉不成,到时候,银子有了,媳妇也有了。你还想不想要兰香了,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兰香的衣衫已经被解了大半,慌忙的叫道:“救命啊,救命!”
陈婆子将身旁的一块破布塞到了兰香嘴里,反手又将兰香的双臂反捆着,一把扔到炕里道:”剩下的不用我来教你了吧?!”
陈小志连看都不敢看兰香,眼睛闭得紧紧的。
兰香的眼泪成串成串的流了下来,三妹曾经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今,这残忍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残酷, 以后,让她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陈婆子没有出屋,心不迭的催促着陈小志,陈小志闭着眼睛,手颤抖着伸向炕稍的兰香。
现在的兰香,上身只着一件嫩黄色的亵衣,上面绣着一朵出水芙蓉,清新而美好。
“对不起。”陈小志下了决心,手马上就要伸到兰香的亵衣,要解开亵衣的带子。
陈婆子得逞似的一撇嘴,心中暗道:如今的于家再富贵,再显赫,于兰芽再阴险,再狠戾,这于兰香,不还是陈家的媳妇。
陈婆子洋洋自得的走出门口,卒不及防,身子被人用力一踹,如球般的飞出一丈开外,狠狠的砸在地上的一只木扎上,哼哼卿卿,眼睁睁看着一身富贵的公子进了屋去,想要伸手阻拦,肋骨却疼得如断裂般,连呼吸都是痛的。
少年焦急的走得屋来,见了眼前场景,眼里瞬间喷出了火,腰间长剑一挑一送,陈小志躲闪不及,痛呼一声,中指和食指便脱了手掌,如两条卧蚕落到了地上,血迹甩在了窗户上,留下了殷红了一道血印子。
陈小志刚转过头、睁开眼,“啪啪”两声,脸颊被人又火辣辣的打了两耳光,一男子声音怒斥道:“不许看!”
少年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裹在了兰香身上,解了绳索,拿下塞在口中的布巾,一矮身,将兰香抱在了怀里,疾疾向门口跃去。
院中的陈婆子疼得刚刚缓过了劲儿,见少年抱着兰芽要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又站了起来,紧追 着少年,大声叫道:“抓贼人啊,快来抓贼人啊。”
陈连正领着邻居的汉子婆娘准备跃墙回到陈家,只见眼前人影一恍,一个身影似抱着什么东西离开,直奔院门。
陈婆子一把扯住男子的胳膊,一把没抓住,将男子的袖子扯了下来,脸朝下来了个狗啃泥。
陈婆子真是下了狠心了,不顾嘴里的泥土,双手再次抱住男子的腿肚子,死死拖住不放。
身后了陈连见老婆子吃了亏,加紧两步,向院门跑来。
少年脸色一凛,抬起一脚,将陈婆子踹飞,钻入到马车车厢,车夫是个有眼色的,一打马,飞快跑着向于家跑去。
再见陈婆子,被少年踢向半空,呈现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下降、下降,直接落在了院门口农家用于沤粪的粪坑里,扑腾了两下,连喝了两口粪水,方勉强站了起来,正好站在粪坑中间,整个人如同栽在土里的白萝卜,头发、脸上、身上俱挂着泥糊般的粪水,臭气熏天。
马车很快到了于家,少年想抱起兰香,一眼瞟见兰香衣裳还没来得及穿上,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流,少年慌了神,用手指擦着眼泪,这只眼睛擦完,那只眼睛又汹涌澎湃了。
少年慌张的对马夫道:“快去请于三小姐,让她到马车上来相会。”
马夫听得心一跳,这“相会”一词用的,自己会不会被于三小姐用烧火棍给打出来?
想了一个稳妥的词汇,方敢向鹭儿禀告。
兰芽却根本没注意这些,只是惊疑的想知道是谁来找她,挑起帘子,见一个男子背影背对着自己,大踏步上了马车车厢道:“是你要见我?”
少年待兰芽进了车厢、放下帘子,才转过身来,让兰芽看怀里的兰香。
兰香大吃一惊,怒道:“大姐,是哪个禽兽干的?我去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