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兰芽俱是一脸忧色,闷头吃着东西。等消息是最考验人的耐性的,尤其是一向好动的兰芽。
兰芽没话找话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卓大,你们虎狼营和燕子营招录的都是哪方面的人才?比如说我,有没有机会加入?合不合格?”
卓大上下审视了兰芽一眼,沉吟片刻道:“于姑娘懂兽语,会驱使动物,嗅觉、听觉、视觉异于常人,身手灵活,头脑聪慧,遇事沉重冷静,杀乏决断”
几句话夸得厚脸皮的兰芽,都不禁为之脸红,正想摆手谦虚两句,卓大却沉吟着摇了摇头道:“依属下之见,于姑娘哪个营也去不了。”
兰芽充满希冀道:“为什么?因为我年纪小,是童工?”
卓大摇了摇头道:“燕子营最小的只有八岁,比于姑娘还要小上一岁,擅长砸洞挖穴,甚为灵活。之所以不收于姑娘,是因为于姑娘对少主的态度实在不敢恭维,忠诚二字比本事更为重要。”
兰芽脸色不由一黑,赶情,是嫌弃自己对他家少主不够尊重,时不时还坑他们少主一把。
兰芽气血上涌,将卓大正要舀鸡蛋羹的手拍落,一把将鸡蛋羹拿到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过急,被噎了呛咳了两声,险些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蛋羹噎死之人。
卓大讪然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矣,怎么连菜也不让吃了,自己气吃气吃的,险些噎死。怏怏的拿着一个馒头离席,如一只石雕般立在窗前,看着浓浓的夜色。
良久,一只黑色鹰影落下,兰芽长身而起,将手臂一展,海东青轻松的落在了手臂上,迅速解下竹管,吉良转身回了伙房,拿出一块生肉来犒赏海东青。
打开竹管,上面用拼音密密麻麻的写着字,卓大忙问道:“少主说了什么?”
兰芽沉吟片刻道:“萧然说,他会注意孟怀的,让我们不必担心,也不要去找寻于他。”
卓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万幸少主没事,只要知道了孟怀其人,少主有了防备之心,虎狼营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兰芽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总感觉不对劲儿,每次我与萧然写信之时,他难免会挖苦我两句,不占上风就像是要他命似的,这次,这么平静、这么淡然,我却总觉得不妥,也许,他是遇到危险了,而且是凶险之境,让我们不要去冒险。”
卓大平静的心再度狂跳起来,兰芽忙将一应武器穿戴整齐,顺手用布块儿包了一盆子馒头,背在背上道:“卓大,让海东青带路,我们连夜奔袭,去救卓萧然。”
卓大皱着眉头道:“于姑娘,少主不会让您以身犯险,你只要让海东青带路,我们一路追踪即可。”
兰芽紧盯着卓大的双眼道:“如果不同意我去,我是不会让海东青带路的。”
卓大心下焦急,点了点头。
兰芽对蠢蠢欲动、磨拳擦掌,准备与自己一同出发的鹭儿道:“鹭儿,犹里三部人马一旦突破王安世的军队,势必如入无人之境,只有龙头镇依托着厚重城墙,能解一时之危。明天,你务必将百姓们送入镇中,接受吴丞驿和官军的癖护。我们却不能如百姓一样依仗吴丞驿,马槽下有一个地道入口,里面有武器和粮食,如果有必要,你带着家人躲进去,到了里面切勿乱闯乱动,以免机关伤了人。”
一番话说得兰芽口干舌燥,卓大和鹭儿听得目瞪口呆,卓大也终于知道,当年建庄之时,为何兰芽用了无数的青砖,地面上的房子却没有那样恢宏,原来,地下竟然还有猫腻,而且,兰芽所说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鹭儿被兰芽说得顿时感觉身上责任重大,拍着胸脯道:“小姐放心,家人在哪,鹭儿在哪!”
兰芽点了点头,与卓大追踪着海东青,消失在了莽莽夜色中。
看着身体绵软跌坐的少年,男子嘴角轻蔑的笑着,眼中的得色想隐藏也隐藏不住。
少年痛色道:“孟叔,这酒中有毒?”
孟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男子道:“这酒中不是毒,只是软筋散而矣,抓到活的你,总比死的功劳大。”
萧然嘴角一扯,晃了晃似眩晕的头,眼睛直直的看向孟怀道:“你父亲待你若兄弟,我待你若亲叔,为什么?”
孟怀神态自若的坐在萧然对面的红木雕花椅子上,不屑道:“男子在世,志在傲倪天下,有你父亲在,南萧的军权就不在我之手,只有扳倒名噪天下的南萧王,我才能名动天下,更能取得皇帝的信任。”
萧然不屑的摇了摇头,叹道:“在过去的十二年中,你杀我的机会不下十数次,为何迟迟不动手,现在却又亲自巴巴的跑到北萧来,你就不怕自己身涉险境,被人乘乱所杀?”
孟怀沉声道:“人要有利用价值才能有地位,你活着,皇帝自然会看到我的价值,所以,我也不急着动手,让你苟活十三载。如今,萧皇多管齐下,让多路人马来取你性命,这七星山,俨然成了无主之地,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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