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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鹰小白、猴小白和鼠小白为我所用,以鼠小白为饵,可以迅速引黄皮子上钩,有我在,可以事半攻倍,只是你得给我加派帮手,并配合我制造点混乱才行。”
萧然点了点头,兰芽随即跳回了外庄。
不多时,外庄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卓府内庄同时也响起了抓刺客的声音。
内庄外庄同时混乱起来,人影绰绰,在这暗夜里,惊心动魄。
外庄的尖叫声是吉良和鹦鹉,原因是发现了三具尸体。
内庄的刺客声音则是卓卫发出的,为防止卓萧然逃跑,大部们的衙疫和暗影里的人们,都被吸引了眼球,一条身影借着混乱之机,悄无声息的跃出了义庄,向东南方向,一阵鬼哨响起,又跃入了无数道墨影,一起向山里进发。
暗黑的夜空,如一只巨大的夜枭,注视着人间的一切阴谋诡计。
第二日一早,内庄的院子里,堆砌着数百条黄皮子的尸体,卓卫们,在兰芽的带领下,已经轻松的掌握了取腺囊的技巧,药在紧锣密鼓的制造当中。
刚赶制出第一批,谢知府下午便带人来到了义庄,若大个阵仗,应该是将全府城的衙疫都带来了,就连单纯的鱼棠,都不认为谢知府所来,是为了这三条人命案。
谢知府从上到下罩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双傲骄自得的眼神,只一眼,兰芽就确定了萧然的猜测,恐怕,对方带齐了人马,就是准备伺机对村民们下手,借机除了萧然,以瘟疫之名,来堵这天下悠悠之口。
兰芽心如火焚,不知萧然会是选择今晚离开还是要豪赌一场?
张氏死了儿子、孙子,自然哭得昏天黑地,恶狠狠的大骂谢知府杀了她儿子和孙子“灭口”,以遮掩他的恶行。
谢知府可没有付良衡一般的好脾气,大手一挥,十几个打手上来,对着张氏一顿拳打脚踢,于老头、于小光忙去阻拦,没有得到半分好处,同样被踢伤在地。
海氏要上前,被兰芽扯了回来,低声道:“娘,去了我们也只是挨打,不能还手,不如想想如何救他们。”
衙疫们皆是打人打惯的,知道打哪是细肉,打哪里疼,又怕染了瘟疫,远远的用棍子打,棍棍不离小腹,只打了四五棍,张氏和于老头就被打得连早晨的粥都吐了出来。
谢知府如同抓到了把柄般,大手一挥道:“地上的人是瘟疫恶化死的,抓狂抓得自己血肉模糊;这个婆妇和家人刚刚吐了,定也染了瘟疫,不能再有妇人之仁,连累我数以千万的萧国百姓,来人啊,架柴!将这尸体和泼妇悍夫烧死了。”
一车车的柴被架了起来,兰芽眼色一眯,走到谢知府跟前道:“谢大人,缘何如此心焦?”
谢知府皱头皱得如同沟壑,阴着脸看着小小的村姑。
付良衡上前道:“外祖父,这是于家的三房孙女,在民间有黄仙姑座下仙童的传言。”
谢知府挑了挑眼睛,未加言语,只是用眼色瞟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
付良衡省事的指着三具尸体道:“乡亲们,这三人明显是得了瘟疫而死的,死前自毁身体,痛不欲生,只有将得病的人烧了,没有染病的才有希望活下去。”
乡亲们登时慌做一团,离那三具尸体和于家人远远的。
兰芽转而一笑道:“谢知府,谢大人,这三人既然染了瘟疫,自然得烧毁,民女没有阻拦之意,祖母和父亲却不是瘟疫,只是昨夜亥时起夜起得猛了,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民女驱一驱就好。”
谢知府眼睛不由一立,审视的看着眼前小小的民女,农女的眼神丝毫不躲闪,镇定的看着自己,里面透着浓浓的威胁。
谢知府知道,对方知道自己昨夜亥时的行动,定也知道死的三人根本就不是于大光及于大栓、于二栓,如果自己不枉开一面,对方很有可能要将昨夜的事情捅出去。左右不过是多活两天而矣,待太子驾到,全面屠庄,一个不留,照样死得干净。
谢知府不再纠缠,让人将三具尸体扔进了火堆里烧了,张氏要冲上前,被兰芽用力抱住了后腰拖着回到了屋里。
张氏恼恨兰芽让对方烧了儿子尸首,张嘴就咬在了兰芽的手腕上,留下了清晰的牙齿印。
兰芽痛的一甩手,张氏踉跄着半堆在地上,嘤嘤的哭着。
于三光本来也受了伤,在无力回天的事情上,他倒是看得开,没有如同张氏一样去抢尸体,得了瘟疫,自然是烧毁,这是必然的选择。
但他绝不允许有不孝顺的事情发生,如同现在,兰芽一不注意,将张氏甩得摔在了地上。
于三光神情不满道:“兰芽,你本事越来越大了,连奶奶都不看在眼里了?你大伯、两位表哥新丧,你就不能省些事吗?”
兰芽疼得呲着牙,用帕子包了手腕上的伤口,淡然道:“爹,别说我无情,我若是不无情,你们能从谢知府的杖下解脱吗?再说,穿着龙袍的未必是太子,穿着我大伯衣裳的,谁说一定是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