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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挑了挑碳火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近乡情怯,我真的吃不下,也担心的吃不下。”
丑奴眼睛忧色一闪,用手比了比脑袋和肚子,又比了比肉干,鱼白会意道:“我知道,只有吃饱了才有命活,才能回乡去,好,丑奴,我就再吃一块儿,只一块儿。”用手指娇憨的比着一个手指。
丑奴裂着嘴笑了起来,眼睛笑成了月芽,从油纸包里拿一条比小孩子手掌还要大的肉块,狡黠的看着鱼白,鱼白哭笑不得,自己整日算计别人,今日竟然让丑奴给算计了,这么一大块进了肚,估计明天都不会饿了。
丑奴嘴角几乎裂到了耳根,比自己吃到还要开心。
鱼白开心的笑了笑,只好兑现承诺,一口一口的撕掉着肉干。
门扉被大力推开,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呼啸着刮进了本就破败的庙内,鱼白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丑奴忙将粗壮的身子挪到鱼白面前,挡住了大片的风霜,冷眼看向门口。
推门而入的有十几个人,一身的衙役装束,脸如这天气一样,阴沉冰寒。
见狭小的庙里,已经有了鱼白十几个人躲着风雪,俱是一怔,随即直直的奔着屋当中的碳火盆子而来。
丑奴伸手阻拦,为首之人是一个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之人,本就有些阴冷,被丑奴一拦,更加阴雨绵绵,几欲动怒。
那人皱着眉头,直看着鱼白,眼睛里满是威胁,鱼白扯了一下丑奴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火的温度多取暖一人,也是好事一桩,不必阻拦。”
见鱼白让步,那人以为鱼白心生怯意了,洋洋自得道:“算你有眼力见,在这龙门县的地界,还没有人不买我于大龙的帐呢。”
在一旁烤火的李侍卫李大可没有阻拦,也没有言语。
李大可本是守护京城的骁骑营百户长,后被皇帝调到了王安康手下,一同保护王安世,此行又被派给了鱼白。
想当年,他也是在京城内城骑马肆意的主儿,如今沦落保护一个王家的管家,威风八面的侍卫服也变成了寻常家丁服,这地位降得不是一星半点,心中一直窝着火儿,对鱼白更是谈不上尊重。所以刚刚见鱼白吃鳖,除了丑奴,无一人站出来相帮。
只是事与愿违,于大龙一人烤火也就罢了,偏他身后的衙役得寸进尺,纷纷挤上来烤火,将鱼白和十几侍卫欺于碳盆外缘,一丝热乎气儿也感受不到了。
这还了得?李大可本就窝着火没处发,现在又被一群小小县城衙役欺负,哪里还受得了,伸手就掏出一把钢刀出来,横在胸前,对于大龙道:“在老子面前耍横,你也配!”
于大龙一见爆脾气也上来了,刷的一声也拿出了刀剑来,吼道:“老子在这大山里抓贼抓了十几天不见动静,如今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送上门来了,快快随我投案。”
双方是烈火遇到炮仗,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衙役与侍卫人数虽然相当,但显然不是一个战斗级别的,只十几个回合就被李大可打倒在地,哼哼卿卿。
李大可不屑的用剑指着于大龙道:“叫爷爷,爷爷就放了你这孙子。”
于大龙撇撇嘴未加言语。
旁边一个中等身材、圆脸细眼的衙役欺上前来,对李大可低头呵腰道:“爷爷,爷爷的武功真好,爷爷的心肠也好,爷爷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无人能敌,爷爷的属下也各个威风如虎、猛龙过江”
李大可与侍卫们被奉承得哈哈大笑,重新围拢在碳火旁边,连鱼白都没有招呼,神态甚是傲然。
小青年亲昵的围在李侍卫旁边,又是拿吃食,又是递水,夹杂着奉承话,时不时将李侍卫哄得哈哈大笑。
鱼白心中警铃大作,刚要提醒李大可,只见漫天的红粉飘扬开来,鱼白疾疾退于破窗户前,饶是如此,也吸入了一些红粉,被辣得呛咳了两声。
李大可和离得近的几个侍卫可就惨了,眼睛登时被辣得涕泪横流,不一会儿,眼睛就肿胀了,李大可更是首当其冲,眼睛肿得只余一条缝缝,如同没长眼睛一样。
伸手拿刀,却是半分力道也使不出来了。大吼道:“竖子无理,竟敢使诈,你知道爷爷我是”
圆脸青年照着李侍卫的肚子就来了一脚,将李大可吐出口的话生生踹了回去,痛得直抽气。
圆脸青年气焰比刚刚的李大可气焰还要嚣张,拍了拍李大可的脸,不屑道:“听没听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于爷爷的地界,还敢嚣张跋扈?到了这儿,是龙你得蜷着,是虎你得趴着,别装大瓣蒜。白白让爷爷伺候了半天,总得算点利息回来。”
边说边将脚上的鞋子脱了,脱下一双臭祙子,狠狠的塞进了李大可的嘴里,其他衙役笑着效仿,整座庙里,顿时充斥着男人难闻的汗脚味道,别提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