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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何干?我只要你帮我救出一人。”
鱼白心中窃喜,不敢确定道:“莫不是沈轻影没死?”
水淼点了点头,鱼白遂点了点头,向水淼招手道:“一起吃吧,这个全鱼宴,看着都腻了。”
丑奴很是惊诧,自他跟着鱼白,他从未见过她与何人如此亲昵过,包括自己。即使面对利益相关的王安世,她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各自有各自的算计。
只与这姓水的见两面,便与其同桌而食,可见,这个姓水的在她心目中有多重的份量。
不知道为什么,丑奴的心里分外的不是滋味起来。
用过了膳,鱼白领着水淼进入货仓巡视了一圈,肃然道:“这些货物,需得运至七星关,路途不远,却均是险要山路,我的人武功不弱,人数却不多;你雇个可靠的镖局来,价格你来谈,到龙头镇上明月楼找王丰支取银子。”
镖局?水淼眼前一亮,许久未敢见木大哥了,听说他的生意很是惨淡,若是一起运这些货物,路途短,收益丰,又是知根知底的,倒是节省了不少麻烦。
鱼白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本来就是有意为之,自然不会戳破,能见一见木森,一起相聚出行,也是美事一桩。
第三天,所有的货物便装了车,一起向莽莽七星山行进,离龙头镇不足五公里之时,一个三十度的斜坡上,上面铺着一层如镜似缎的冰面,几可照人,马蹄上去,直接滑倒,跪在地上,不肯前行。
水淼和木森焦急如火,木森更是拿起背上的大刀,直接砍起冰块来,冰块被击得冰星四射,耐何长坡足有上百米,这样砍下来,人累得脱力,收效也不大。
鱼白看了看天色,怔忡道:“此冰面如此均匀分布,无摩擦痕迹,显然是人为所致,做好战斗准备吧。”
丑奴得令,有条不紊的从车上的一个包袱里,拿出各色的调料,连辣椒面、花椒面、盐面均匀的撒在冰面上,如镜的冰面,如同被画了新娘妆的丑媳妇,花花搭搭,五颜六色。
李百户李大可则是带着人入了林子,将松树枝纷纷砍将下来,堆在冰面上,准备火烧冰面。
木森的任务则是将马从车厢上卸下来,防止马受惊逃跑,或者被敌人直接连货带马牵走。
远处一丛飞鸟飞起,兰芽领着几个箭术好的人上了树,寻找制高点,准备突袭。
约三十几匹人马悄然而至,俱是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向路中间的货物围拢而来,兰芽大手挥下,箭矢齐发,不射人,先射马,马儿惨叫狂躁,向树林中飞奔,马上之人慌乱中又成了树上的飞箭亡魂。
为首是一个身材魁梧粗壮的汉子,黑漆漆的眼,带着狠戾,闪着冷竣,见奇袭不成,反被包围,眼色一冷,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伸手向一只满载着云锦布匹的车厢扔来,火折子在空中行成一道美好的抛物线,光影在空中闪烁着如同恶兽般的光芒。
鱼白这个恨啊,千思万虑,独独没有想到匪人抢劫不成,反而来个恼羞成怒,来个玉石俱焚。
鱼白弯弓搭箭,瞄准了大汉那双如狼似枭的双眸,准备让它再也见不得天日。
劲力临发之际,眼线里突然冲进一人,一个略显笨拙却分外焦急的身影,如一只飞蛾向那微弱的火折子冲来,堪堪的用身子挡住了火折子,身上的衣裳登时着了火星,身影在地上滚了两滚,火光熄灭,脖颈上却是一凉,被大长刀架在了脖子上,动弹不得。
鱼白临脱手的箭力直接射向的空中,发出了锐利的呼啸之声,显见气得不轻。
鱼白飞身跳下树梢,众人紧随其后,站在冷冷的风中,棕色貂皮大氅在风中若翻卷的云帆,孤傲而寂然。
少年冷冷的看了一眼被长刀架了脖颈的水淼,冷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水淼本就颓丧的眼更加的黯然无光,他只是不想刚登上王家这艘船,第一个任务就宣告失败,所以在匪人要烧货物时,鬼使神差不顾性命的冲将上来,没想到反而让自己身处险境 ,让大管家受了掣肘。
匪首呷呷呷的怪笑几声道:“若是不在乎,何必巴巴的现身,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丑家伙,不是你大舅子就是你姘-头的爹吧?”
声音刺刺的,毛毛的,似瓷片划过石头的声音,又似是冰流子碎裂的声音,感觉这人像是故意逼紧了嗓子,隐藏自己原来的声音,刺得人耳朵和心里分外不舒服。
鱼白哈哈大笑,笑声与匪首的笑声此起彼伏,又迥乎不同,若匪首的笑声是蝙蝠,是夜枭,那么,鱼白的笑声就是黄鹂、夜莺,清脆中带着畅快,带着愉悦。
笑声将歇,鱼白抹了抹笑出的眼泪,似听到了天下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说道:“好汉定是花丛高手,凡事都想到女子身上,在鱼某人身上,好男儿比那女子更解风情,本来觉得这厮是个长进的,没想到这么不堪 一击,不如送他一程,让鱼某与好汉爷好好叙叙话,亲近亲近。”
手中飞镖一扬,直取水淼身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