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名女子走完,丫鬟们拿上来十二种乐器,有筝、笛、箫、鼓,一阵清丽乐曲婉转而出,时而逶迤如画,时而高山流水,听得人如痴如罪。
乐曲声罢,人群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喂,老兄,这是新开的青楼吗?开苞多少银子?”一个大汉怼了怼身侧的书生模样的公子。
被怼的书生瞟了一眼少见多怪的粗汉道:“孤陋寡闻,连女子月坊都没听过。这是近几年来在南萧开起来的生意,南萧已经有了二十家店,这是在北萧的第一家店,这店不接待男客,只做女子的生意,从指寇、胭脂、香胰子到浣衣罗裙,从牙签、纸抽,到女子的月事巾,无不精致,无不巧思,女子若是进得里面,没有一个不花银子全身而退的。”
汉子捂住了嘴惊道:“不能全身而退?岂不是黑店?”
书生不耐烦道:“是东西太好了,勾引得女子们不得不买,不仅女子,那牙签、纸抽,富贵人家都会在马车里放上待用的。其他各国都抢着做生意,沈家眼红了四年了,常派了下人买了去研究,到现在也效仿不了,这萧国第一富,早就拱手相让了。”
兰朵觉得无趣,抽身想要离开,只听汉子惊诧道:“这店是萧国第一首富王家开的?”
拨腿要走的兰朵,脚步登时被钉在了原地,真是冤家路窄,贪没了兰芽的提成银子,竟然耀武扬威到眼皮子底下了,她倒要看一看,这王家耍什么花样,她不介意,给他添一添堵。
表演完成,一翩翩少年走上台来,面如冠玉,眉若柳弯,眼如曜石,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是风姿绰约的一道风景,让人心旷神怡;
少年栩栩而动,长发猎猎飞扬,白色的发带随风招展,若谪仙下凡,翩若惊鸿,空中漫天的花瓣飞舞,香气四溢,令人心驰也为之一荡,再看人群中的大姑娘小媳妇,连耳朵尖都红了。
兰朵气得一皱鼻子,眼尖的她,早就看到台子下,四个小厮累得气喘嘘嘘打着风扇,台子上方,四个小丫头正抻着脖子撒着花瓣,如此臭美召召的男子,真是她今生仅见。
不,还见过一次,就是被自己一烧火棍打趴下去的那个“轻浮公子”,越看兰朵越是肯定,这二人分明就是一个人,心下半是气愤、半是惊诧了。
台上的少年启齿一笑,百媚丛生,花无颜色,一个定力稍浅的少女激动的叫出了声,少年向少女瞟了一眼,声音清丽道:“各位乡亲们,在下鱼白,是王家的大管家,掌管着王家的大小生意,立志造福乡里,美丽每一位女子。常言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女子月坊的宗旨就是:比女人更懂得女人!比女人更呵护女人!比女人更美丽女人!!!”
一阵热烈的掌声,少年双手一挥,声音嘎然而止,看向人群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哪位女子愿意成为第一位体验者的?”
人群有几个女子跃跃欲试,见身侧一脸铁青的相公,便噤了声,一片寂静。
鱼白不急不恼,伸出一个手指头道:“第一位体验者将成为女子月坊在北萧第一位vip用户,所有产品,均享受八五折优惠。”
这个诱惑不小,女子月坊中的商品品种成百上千,各个都是稀奇的玩艺,若是有头脑的,从中购买赚差价都能成为小富婆
耐何,老百姓头脑简单,此店又是北萧第一家店,一向足不出户的女子们哪里晓得它的价值。
鱼白再伸出一个指头道:“第一位体验者,另赠十两银子 ”
话音未落,大姑娘、小媳妇如过江之卿般向台上拥挤着、攀爬着,热情的状态与先前天壤之别。
一道人影飞快的怼开左侧胖姑娘、右侧老婆子,如水中的泥鳅,只三两下,怼得身周的女子们东倒西歪,纷纷咒骂。
挤进来的女子不以为杵,一抬腿窜上了台子,讪笑着看着鱼白道:“登徒子,不,鱼管家,俺想体验,不要那个什么‘危挨劈’,全部折成银子好了。”
众人一阵哄笑。台上女子,头发随意的挽了个斜髻,有一缕未梳上去,有些毛刺与松散;衣裳是深褐色粗楞布布裙,膝盖上、后背上还有两块明显的大补丁。
女子眉眼不错,只是一脸菜色,皮肤发暗,一道眉毛如箭,粗粗的趴在脸上。
鱼白抚了抚额,还真是巧,来者是于兰朵。
于兰朵一脸得色的看着鱼白,心中暗道:一点儿也不巧,我这常年劈柴的大茧子手,晒得黝黑的脸,看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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