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鱼白向萧玉展颜一笑道:“如你所想,他一直等着我站在他身边,本妃现在就要回到南萧去,与他肩并肩、心贴心,过上郎情妾意的舒心日子,就不陪玉郡主话家常了。”
几个斩杀,当先向萧玉冲去,萧玉眼睛危险的眯着,心头似被掏空般,最后被所有的恨意填满,怒道:“本郡主不会让你平安回到南萧的,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玩情深意浓的把戏,我要让你永远的留在这冰天雪地的北萧,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身侧的轻骑营将萧玉护在身后,拦住了鱼白,欲劫儿杀之。
燕子营出手隔挡,如针尖对着麦芒,上来就是拼死撕杀,借着轻骑营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鱼白身上之际,燕子营分成两队,一队护着海氏等人前往平遥关,一队护住鱼白,急急冲进了莽莽七星山中,取舍之间,所有的人马毫不迟疑的追向了鱼白。
......
仅一个月时间,双方经历的大的战役七次,小的战役无数,以燕子营五百余人,力敌威武将军、北萧王与萧玉三路人马,鱼白带领的燕子营,若在莽莽森林狩猎的豹子,敌强则退,敌弱则上,潜伏、暗杀,土遁、雷弹、毒药......无所不用其极。
北萧王的军队就差没把鱼白十八辈子的祖先都骂了,上个茅房不敢一个人去,生怕被人砍了脚丫子;晚上露宿不敢点火,生怕被人削了脑瓜子;不仅要防燕子营,就连山上的老鹰、风狼、猴子、老鼠都要小心,因为它们很可以是鱼白派来的杀手与细作。
北萧王雄倨北萧数数十年,从来没打过这么憋气的仗,有种打碎了银牙往肚里咽的感觉。
北萧王气极,这鱼白,分明已经向自己宣告她就是卓然的“准王妃”了,自己却处处被动,连抓月余,不仅没逮住人影,自己还损兵折将,岂不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
北萧王一方面要与周国交战,一方面要提防忠义王的势力,还要抽出精力来斩杀鱼白,分身乏术,日 日不消停,夜夜不安寝,大气之下又派了一万的军队,如潮水般的涌入七星山中,循着蛛丝马迹,誓将鱼白抽筋扒皮,以报卓然判乱之仇。
果然收效显著,第三日便狭路相逢,短兵相接,死伤几十人。
第五日,再次发生遭遇战,死伤又是几十人。
在北萧王暗喜区区五百人的燕子营越来越少之时,风狼寨的上千人马又加入了燕子营,引领着所有人员徐徐向平遥关进发,直逼大汉国境。
北萧王亲自督战,终于在平遥关前,将鱼白的队伍截住,形成了包围之势。
人群若麦子般倒了下去,没有来得及和这世界告别,就停止了呼吸。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填补上来,用尸体叠成了不朽的长城。此时,人命和人名不过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代号而矣,对生死麻木得可悲。
鱼白逐渐乏力,眼睛有些模糊,只知道向平遥关而去、再去......
平遥关城上,童面矮小的男子望着蜂拥而上的北萧兵士,那中间的弱小身影,竟似有着钢铁般的意志。
男子向壮汉挥了挥手,壮汉低下头来,男子跨步坐上那汉子的脖颈,整个身躯顿时高大起来。
男子挥了挥手道:“开城,救援!!!”
身后的军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惜道:“王,万万不可,北萧内乱,我大汉国不可参与其中,不可让天下人诟病,给了萧国出兵的籍口。”
耶提忧色的看着关外的战斗,摇了摇头道:“事分两面,如果南萧王判乱成功,我们就是他的盟友,以后对我大汉百利而无一害,这一局,本王赌了。”
不待军师答话,弯腰搭箭,缕缕射向北萧兵将,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北萧王目光如炬,看向遥遥城上的耶提,心中怒火中烧,挥动长枪,向鱼白长挑而来,鱼白连番做战,早就气力不支,腹中又隐隐做痛,步伐越来越慢,眼睛也越来越模糊般,眼看着北萧王长剑挑到,耶提连射数箭,尽数被拼死的北萧兵挡住,心中焦燥,却是解救不及。
正千钧一发之际,大地突然一阵颤动,似地底被什么东西掏空一般,紧接着天上的太阳越来越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吞食,大地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形同黑夜。
远远的地平线处,悄无声息的涌出无数的兵马,马匹四蹄上,棉包相裹,步履轻轻,马上之人轻铠黑甲,面色凛然,只一瞬便到了近前,冲杀进了北萧王队中。
北萧王大恨,再次向鱼白挑枪便刺,鱼白恢复了些体力,堪堪躲过一枪,后背被拍得红肿,脚步踉跄前扑,北萧王长枪紧随而至,如蛇袭卷,长信狂戳,誓将鱼白穿个洞穿,挑在枪上,以解心头之恨。
背后风声袭袭,鱼白听得清晰,身子却笨重异常,身体清晰的感觉到那枪尖已经挑破了衣裳,刺破了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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