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高考状元郎的风头已经过去,没曾想快开学了,又有人登门拜访当然是送钱的啦。
德昌集团?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会给多少钱?
田木胜早已考虑到温朔自己在家谈话方便,所以才会拖延到两点钟,让刘茂和带他来。
“温朔。”田木胜微笑着问道:“我听说,你可不止是高考状元郎,私下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大隐于野,一直都在仙人桥上摆摊的老神仙韩克虎,是你的师父,对吧?”
“嗯?”温朔怔了下,皱眉看向刘茂和。
刘茂和顿时傻眼了,当注意到温朔的目光看过来时,他立刻神情紧张地站了起来,摇头摆手地说道:“朔,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这不是我说的,哎,田总你怎么知道的?”
田木胜微笑不语,眼神中透着一抹喜色。
温朔恨不得大耳刮子抽刘茂和,这个蠢货啊!你他妈的既然没说,就装作不知道啊!
这般表现,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里吗?
刘茂和匆忙间解释过之后,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办了件蠢事,赶紧坐下往田木胜身旁凑了凑,亡羊补牢地讪笑着说道:“田总,这事儿可不能乱说,温朔是今年高考的状元郎,学习成绩顶呱呱,哪儿能是老韩头的徒弟,学那些迷信的东西呀?”
温朔无奈地摇头,刘茂和啊刘茂和,蠢到家了!
越描越黑!
他只得苦笑着说道:“田总,我不知道您和老韩头是什么关系,但我可不是老韩头的徒弟。以前年龄小,经常跑到仙人桥上玩儿,老韩头倒是教过我画符念咒不过上了高中以后,确切地说,是从初三开始,我就不再去仙人桥,也明白了那些迷信的东西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一直都没有再学,到如今也忘得一干二净。”
田木胜摆摆手,掏出软中华香烟点上一颗,神情淡然地说道:“长话短说吧,我们集团在青坪县双女山的矿区,近来发生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次到东云,本想请你师父韩克虎去一趟的,没想到他已经不在了。只好来找你去双女山矿区起坛作法。当然,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予你丰厚的报酬。”
温朔向来有一说一,也喜欢直来直去不废话,但现在,田木胜快人快语的有些
怎么说呢?
霸道了一些。
倒是让温朔一时间有点儿难以适应,感觉很不舒服。
所以他摇摇头说道:“田总,我不是老韩头的徒弟,也不会起坛作法,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知道你的顾虑,也能理解,毕竟是高考状元郎嘛,做这些迷信的事情,难免会担心被人笑话。”田木胜微笑着,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到茶几上,道:“这里有一万块钱,事成之后,会有更多!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提出条件,要多少钱?”
温朔摇头,心里却纠结着——好嘛,这是要发财啦?!
“你应该很清楚,以你的家庭条件,即便是如今得到了一些来自于各方面的捐助奖励,但是去京城上大学,几年下来必须的开销,也是一笔极大的负担啊。”田木胜神情自若地靠在了沙发上,仰着脸抽着烟说道:“现在机会来了,只要你做成这件事,得到的报酬足够你上大学这几年花销了。”
原本还有些惊喜,激动,忐忑,考虑如何委婉接受,再多要点儿好处的温朔,看着田木胜那副傲慢、自信,成竹在胸的模样,突然想到了高中毕业那天,白敬哲在众人面前掏钱赔他时的言行姿态,想到了,那天很多同学的神情
“抱歉,你找错人了!”温朔起身送客:“田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田木胜怔了怔,皱眉不喜道:“温朔,这套簧线钓鱼的江湖把戏,还是别在我面前表演了,有什么条件你直接说而且矿区的事情很急,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打太极。这么说吧,一旦我现在走出去,你就会错过这次机会了!明白吗?”
“嗯,去找别人吧。”温朔的神情冷了下来。
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你”田木胜勃然大怒,这些年在临关地区,他虽然也有放低姿态求人的时候,但还从未碰过壁,便是和那些政府部门的官员打交道,也没有人如此毫不留情面地断然拒绝过他的请求。更何况,今天他还给出了优厚的条件。
随便温朔提!
说白了,那就是温朔要多少,他就能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