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可你倒好,还被惯出毛病来了,我告诉你温朔”
“放你娘的屁!”温朔也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却是往窗外看了一眼,似乎生怕被人听到他和刘茂和吵了起来,然后压低声音瞪着眼喝道:“你还他妈别不识数,也就是老韩头心眼好,人老实,生前不跟你一般见识,死了化成鬼,才变得小鸡肚肠!换做老子的脾气,你早他妈被老韩头给干掉全家了!”
“你”
“怎么着?不信是吧?”温朔冷哼道:“你以为这个德昌集团的什么副总、董事长助理,凭什么跑来请我?我又凭什么在人家面前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
刘茂和怔住,面露疑惑。
“要不要试试看?”温朔坐了回去,鄙夷地看着刘茂和,道:“到你家祖坟上插根钉子,就能让你瘫痪在床!”
“你看你这臭脾气”刘茂和感觉后背生寒,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你他妈走狗屎运!”温朔不依不饶,道:“我琢磨着,老韩头当初不仅仅是因为心眼儿好人老实,也是他妈的点儿背没遇到好时候,不敢胡乱用他那一套本事害人。等改革开放以后想收拾你了吧,老家伙可怜巴巴的年纪也大了,又被所有人知道他是个神棍,会一些法术,真去报复你,回头就能让人猜出来是他干的,再加上他还想多活几年,怕作法折寿,你才能逍遥这么些年,哼!”
若是换做以前,刘茂和根本不可能相信这种没门没影的话,可遭受过鬼害,又亲眼看到过温朔作法,如今听着温朔说出这番话来,却是十分里面信了**分。
他坐回到椅子上,满脸委屈和不忿地嘟哝道:“那你,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这些日子对你可不薄。”
“早这么说话不就行了嘛。”温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行啦,刚才我也是一时火大说了些气话!你说,咱们之间谁跟谁啊?犯得上结下梁子么?”
“就是就是,犯不上嘛。”刘茂和立刻眉开眼笑。
“行了,早点儿回去吧。”温朔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田木胜那边再有什么幺蛾子,有我扛着呢,你别担心他会报复。”
刘茂和心里一颤,旋即面露感激和钦佩,赶紧道谢告辞。
他心里琢磨着,田木胜这号上流社会的人物,今天吃了亏肯定是要施以报复的。但温朔,又凭什么如此有底气自己扛呢?看来,温朔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他却不知道,温朔刚才不过是为了彻底打消他心里的反抗意识。
至于田木胜那边,是否会报复
温朔判断,应该不会的。
因为田木胜这样的人物,既然从临关市大老远跑来东y县找老韩头,没找到老韩头就四处打听调查老韩头有没有徒弟,打听到了,就亲自登门给出优厚的条件,虽然态度傲慢自负惹人不快,可确实是有诚意来邀请的。
那么,这说明田木胜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端。
否则,他大可以去想别的办法,找别的人啊。何必费尽心机来找老韩头的徒弟?
所以,田木胜不但不会报复,相反,很有可能再次来登门相求——但前提是,田木胜此次回去后,肯定因为赌气所以先去另请高明,但最终却请不到能解决他所遇到的难题的真人。
温朔只猜对了一半。
因为他对田木胜心思的判断,实则完全符合德昌集团董事长齐德昌的心思。
现在温朔只希望,田木胜可别走时运,另请到了真人。
送走刘茂和,温朔回到屋里,拿着刘茂和买来剩下的碘酒和消炎药粉,脱去衣服一边往伤处涂抹,一边忿忿地嘟哝着:“狗日的田木胜,挺能打的”
回想着刚才的打架经过,温朔突然后背直冒凉气。
因为擅于并习惯总结经验的他,惊愕地发现了一个很实际很可怕的问题——自己和刘茂和在两人联手的情况下,不但没能在田木胜身上占到便宜,而且,打架过程中田木胜无数次都曾留手换句话说,田木胜让着他和刘茂和了。
于是,温朔一边后怕着,一边又有些羞愧。
到底是胜之不武啊!
呸!
他那么厉害,还要跟我单挑,这不是欺负人嘛!
应该是他胜之不武!
温朔忿忿地望向窗外,琢磨着如果田木胜再找上门来诚恳相邀的话,管他要多少钱才合适?
或者干脆拒绝?!
其实对于干这种神棍的买卖,温朔打心眼儿里,还是有些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