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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少妇忍不住嘟哝道:“他,他不是温朔吧?肯定不是!”
“可分明就是他啊!”丈夫轻声道。
刚才在温朔面前毕恭毕敬,说话都不敢大声,更不敢有丝毫质疑反驳的刘茂和,听得年轻夫妇的对话,当即怒目瞪视,喝道:“废话,那就是温朔!没听电视上记者采访报到过吗?温朔天生一副侠义心肠,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我这人老实,结果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吱声,温朔这是要替我出一口恶气啊!”
一家三口当即不敢再吱声,只是他们的神色间,却充满了匪夷所思的震惊。
面前这个中年男子,自称为人老实
他被人欺负了,不敢吱声,然后温朔去打抱不平?
这他妈得是什么样的人物欺负了他这号人渣,他才不敢吱声啊?而温朔这种被媒体夸赞到几乎没有缺点,各方面都好到了极点的高考状元,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一个敢于去报复那个,连这个明显是恶棍的中年男子都不敢招惹的人物!
此时,刘茂和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他有些恐惧地看了看关闭着的房门,然后恶狠狠地对那一家三口说道:“我告诉你们啊,今天的事情,还有我说的这些话,你们敢透露出去一个字,我要你们全家的命!”
一家三口噤若寒蝉,忙不迭点头。
但内心里,他们却都在诅咒刘茂和,活该被人打断腿,怎么没打死这号人渣?
温朔不知道自己刚走,刘茂和就又干了一件蠢事,否则说不得就返回去把刘茂和另外两条腿也给打断了。离k县医院,他到附近邮局买了一张预付费ic电话卡,到门外的电话亭中,找出齐德昌给他的名片,然后插卡拨通了齐德昌的移动电话,里面响了几声后接通,传出的却不是齐德昌的声音:“您好,请问是哪位?”
温朔听出了是田木胜接的电话,顿时没好气地说道:“我是温朔,找齐董事长。”
“温朔?”田木胜有些诧异,冷哼道:“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你他妈不够格!”温朔怒骂。
“你”田木胜恨得牙痒痒,但犹豫之后,还是说道:“你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电话中传出了齐德昌爽朗的声音:“温朔,我正想着找你聊聊,可你那边也没留电话,联系不上!古城陵战斗的详细资料,已经查到了,而且,竟然还有那支部队绝大部分烈士的名单,确定是国-军部队,一个营的兵力。”
“唔,有名单就更好了。”温朔也颇为欣慰,竟然还有烈士名单,那样就可以刻在碑上,为后人祭奠了。
“是啊是啊,”齐德昌道:“哎对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温朔语气低沉地说道:“齐董事长,田木胜昨天傍晚,带着人打断了刘茂和的一条腿,这事儿,您知道吧?”
齐德昌稍稍犹豫了两三秒钟,旋即爽快承认:“知道,是我让他去做的,温朔啊,那个刘茂和太不长眼了,竟敢”
“原因我听刘茂和说了。”温朔打断齐德昌的解释,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所以,我能理解您或者方董事长一时气不过,让田木胜带人打断了他一条腿。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刘茂和这人虽然混蛋了一些,可是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打断他一条腿,未免有些过了。当然,我得承认他确实欠打,都他妈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龌龊,但,如果换做是别人打了他,我压根儿不会打这个电话,让刘茂和自己去解决,他有能耐,就找机会去打回来。但咱有一说一,这次是您齐董事长安排人做的,我不能说不让您,不让方董事长和沁玉出这口气,也不能怂恿刘茂和去报仇,更不能亲自站出来替刘茂和出头,也委实,不敢惹你们。可话又说回来,人,你们已经打了,而且腿都被打断了,刘茂和躺在医院里活受罪,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刘茂和的腿没半年怕是好不了的,所以我觉得吧,你们的气出了,人却不能白打,是不是?”
齐德昌怔了几秒钟,忍不住笑道:“嗯,是该赔点儿钱,你说个数吧。”
“他是村长,还有一个水泥制品厂,经济条件不错。”温朔稍作思忖,道:“这样吧,既然由我居中出面谈,肯定不能狮子大张口,那样对不住您齐董事长,可也不能委屈了刘茂和,所以,取个中间数,赔十五万,怎么样?”
“好!”齐德昌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然后问道:“我让人送医院去,还是”
“送我家就好。”温朔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