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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的自觉性还是要有的。
不过,他每日里穿着院服招摇过市,在所有人眼里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家伙还经常穿着军训时那一身迷彩,蹬着一辆破三轮车在学校里横冲直撞呢。
国庆前一天下午,有班主任杨景斌的课。
这节课,杨老师带学生们到文物研究所授课,有实物参考,结合上一节课讲述的知识点,更为具象地向学生们讲述,盛唐时期与唐末时期的陪葬文化、各类陪葬品的不同,以及唐朝瓷器制作如何蜕变到成熟境界,从而跨入真正的瓷器时代等等。
温朔听得津津有味,看着那些他觉得一点儿都不精美,却代表着那个时代瓷器文化巅峰的出土文物,心想这些弄出去能卖多少钱?
听说搞到国外会卖出更高的价格?
这种买卖怎么操作呢?
他妈的,这是严重的刑事犯罪行为——想想自己身骄肉贵,胖子迅速打消了脑海中这个可恶的念头!
杨景斌讲完课之后,留给学生们一段时间,去仔细观察实物,一边消化刚刚学到的知识点。趁着这个机会,温朔比所有同学都更为积极地不断提出一些问题。
杨老师尽职尽责,有问必答,而且回答的非常认真详细。
在杨老师心里,温顺的印象分相当高。而且身为班主任,他从其他科的老师那里,也详细了解过这段时间以来,所有学生们的综合学习情况。而温朔,得到了所有老师的认可,不旷课逃课这算不得什么,但他每节课必然是最先抵达教室,坐在最前面,而且,他课前就会做好上课的准备,每每针对性地提出一些相当重要的问题,从老师口中得到详解,偶尔还能够提出一些很到位的个人见解,让老师们颇为欣慰。
出身贫寒,勤学奋进,德才兼备
这样的学生,哪个老师不喜欢?
但没有人知道,温朔之所以如此努力地学习,是因为他觉得上大学的费用太高昂了——花了这么多钱在京城大学求学,如果不多学点儿知识的话,那就亏大了。
军训结束返校后,他倒是考虑过在京城大学里继续自己捡破烂收废品的伟大事业,保持光辉形象,但一来没地方储存废品,二来又不方便拉出去卖,第三他仔细算了一笔账,一年要上多少节课,平均每节课依照自己每年上大学的花费,计多少钱,收废品的话又能挣多少钱,结果是,不如多上几节课划算。
尤其是,在京城大学有很多大课是可以蹭的。
目前,他身上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存折,银行卡是当初齐德昌给的,加上后来存入的那笔赔偿款,总计二十二万;存折是军训结束返校后办的,连偷带骗加上赚存折里现在已经有两万五。温朔盘算着,足够自己几年大学的消费了。
所以不用太急于去赚更多钱,还是选择更划算的上课吧。
学生,以学业为重嘛。
当然了,在温朔看来,让学业耽误了挣钱,其实也挺遗憾的,所以未来的目标还是要争取做到两全其美。
此刻,面前厚实的玻璃箱中,放置着一件舞女形象的唐三彩。
这件瓷器高二十一公分,舞女身材-丰-腴,衣裙飘飞,面部形象饱满清晰。
温朔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认真观察着一件又一件的瓷器文物,杨景斌老师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和考古研究所的一位教授低声交流什么。温朔眼珠一转,默念法咒,暗中掐决作法,开启天眼,去观察这类文物,在天眼的视觉中,是什么样的状态。
如他所料,由特殊玻璃箱封存,从而与外界隔离的这件唐三彩瓷器上,有一层密实浓郁的阴气覆盖包裹,阴气大概有三公分的厚度,而且没有丝毫溃散的迹象。
这,是积存已久,且不受外界影响,常年累月的侵蚀融合下,形成的一种诡奇状态。
而且出土之后的保护措施做得不错,从而没有对文物在科学上根本无法解释得通的气机,造成太大的损伤。
正待温朔要继续观察,分析这类阴气的五行配比度时,杨景斌走到了他的身旁,轻声问道:“温朔,你觉得这件唐三彩有什么问题吗?看得如此专注?”
“哦,没有。”温朔赶紧站直了身子,看向杨老师,一边停止做法。
但就在这一刻,他还未关闭的天眼,看到了杨老师的印堂上,有两层清晰无比的黑色痕迹。
不是青痕!
是纯黑色的!
阴煞侵体?!
温朔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