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啪”的一声,小龙‘女’将那惊堂木一拍,粗着声音说道。
几人立刻吓住,抬起头就见到正在案桌上正襟危坐的‘女’童,至于他们熟悉的萧知州,却是带着一些尴尬立在旁边。
一人左来右去转动眼睛,看了一下萧逸和堂上‘女’童,不觉望着萧逸躬身问道:“萧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昔日里,只要有事情只消到这衙‘门’就有萧逸帮忙判明,但如今堂上却换了一个‘女’童?
小龙‘女’却不乐意了,又是拍了一下惊堂木将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努力装出一个威严样子:“尔等即来,想必定有冤情。既然如此,为何还不将案情说出,反倒在这大堂之内逡巡不已,莫非当本姑娘无能否?”话语倒是中气十足、严肃认真,只是那张小脸却‘肉’‘肉’的显得娇俏无比,于别人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强装大人的小孩罢了。
萧逸微微摇头,说道:“你还是莫要胡闹了,我还要处理这些事情呢。”感到几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他更绝无奈,继续劝道:“否则让他们等急了,这知州只怕我也做不下去。”
“不要!”
小龙‘女’却偏偏不接受,梗着脖子坚持道:“我帮了你那么多的忙,你就一声谢就算完了吗?今日里,不妨就让我也当一回父母官吧。这官老爷的威风,我可是很小就像尝试一下了。”听着众人细小的讥诮声,她也不屑理会:“你们几位,且将所谓的冤情一一说来,本姑娘自然会帮你们解决的。”
她心中亦是想着:“九岁的状元当不了,但是这就算县太爷总得尝试一下吧。”
萧逸合着旁观几人皆是无语,瞅着那赖在座位不走的小孩儿,纷纷感觉头疼不已。考虑许久之后,萧逸只得应允:“那好,今日里就暂且让你当一回县太爷。不过明日里可不能在胡闹了,毕竟这可是朝廷官职,轻易动弹不得。”
别人见到萧逸都如此说话,也只好压住对那少‘女’的质疑,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全数说了出来。
原来那苦主乃是一个庄稼汉,养了一头青牛,家中生日全部仰仗这条牛,方才能够开垦农田,种植庄稼。只是他今日里起早却发现自家牛的舌头被人割了,鲜血淋漓伤势颇重,纵使治好只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要知道在这古代,牛那可就是家中昂贵财产,轻易损失不了。就连朝廷都出台律令,禁止宰杀耕牛,违者更是会被处以重罚。市面上流传的牛‘肉’,大抵都是病牛、残牛宰杀的,数量稀少、价格昂贵。
可以说,这一下损失自然沉重。
而那被告者却是一个‘浪’‘荡’子,平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乃是一个惯犯。因为有人见到他在苦主旁边经过,故此说了这事儿乃是这人干的。只是这‘浪’‘荡’子却死不承认,几人气愤之余一涌而上,就将这人给擒住扭至官府,方才有了这般事情来。
“不过这等小事,也难得了我?”听完整个事情经过,小龙‘女’不觉有些不屑,旋即对着那苦主问道:“你说,你那牛乃是昨夜被人给割了,今天早晨的时候方才发现的?”
“没错。”那苦主立刻恼恨起来:“正是如此,小的才到这县衙之内,请求大人惩罚这人。”说到这,他又怨毒无比瞅了一下那‘浪’‘荡’子,恨道:“这该杀的遭瘟货,不打上个七八十棍,难消我心头恶气。”说着,目光却又落下几滴浊泪,却不知道日后若是没有了耕牛,他们一家又该是如何生活?
小龙‘女’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有冲着那‘浪’‘荡’子问道:“原来如此。那你昨夜做了什么?”
“我昨夜合着几位朋友喝了几杯酒,路上回家时候因为酒醉,就昏‘迷’不醒睡在了路边,醒来之后就发现这群家伙带着一帮人打我。”那‘浪’‘荡’子也是恼怒起来,立马将那衣衫掀开,‘露’出干瘦身躯上的淤青,上面到处都是木棍、石头砸出来的伤痕。
他一边指着伤痕,一边面‘露’狠然威胁着:“妈个巴子。惹恼了老子,非将你们这群夯货废了。”
“滚你老母!你割了老子的牛,难道你还有理?”那苦主也忍不住,高声吼道。
‘浪’‘荡’子自然不肯罢休,也是凶悍无比,狠声说着:“哼!老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干了的事情从不否认。没干的事情,为何要否认?”一时间,两人争得是不可开‘交’。
小龙‘女’也没理会这两人,沉思片刻又问了一下那声明自己乃是目击证人:“你是如何发现是那人做的?”
“当夜时候,我因为‘尿’急所以起‘床’撒‘尿’,结果就见到了那人溜到了院中,然后就听见了耕牛的哀嚎声。这样的话,我哪里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这人立刻拍着‘胸’膛,一副眼见为实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想已经知晓凶手究竟是谁了!”
听了几人的话之后,小龙‘女’轻轻推了压根不存的眼镜,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