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攻打我兴元府,他日金帝未尝就不敢带着数十万大军南下,夺我川蜀一代。到时候,你我一家又该如何?”说到后面,气息明显‘激’烈起来。
“没错!”一边窦寇应和道:“值此危机,我等自然要奋力挣扎,也免得和我那父亲一样,化作刀下亡魂。”
“既然如此,那依着两位来说,我等应当如何?”钱俊缩了一下脖子,不敢质疑。
莫要看如今舒潜这般猥琐‘奸’滑,然而他年轻时候也是好勇斗狠的主,于家族械斗时候亦是勇悍非凡,否则如何能够守住族中千亩良田?
“很简单,当日里我‘蒙’窦候托梦,他曾经和我说道。北地战‘乱’不堪,其地早已荒芜,千里之地了无人烟,可谓是‘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我想那金兵之所以过来,不过求粮罢了。只需应允他们要求,对方自然会自行撤退的。”不疾不徐,舒潜缓缓说道。
“你是说,送粮?”
钱俊讶然问道,脸上浮出诸般神‘色’,有对金兵的害怕,也有保存‘性’命的侥幸!
其余人俱是一般神‘色’,满是不解盯着舒潜。
这般话题在几日前以府衙之内就已经提出,只是当时萧逸一力否决,故此也没有人敢去做。
没曾想,这舒潜居然旧事重提?
舒潜解释道:“没错!送粮食。三千担粮食,想必他们应该会就此罢休。”
想着城外的那些军队,他已然害怕极了,甚至就连离开兴元府回道庄内都有些害怕。
若是让那些军队继续盘踞,那他那些良田之中的庄稼,可就要全部荒废在野外,一年的辛苦劳作也将毁于一旦。
相比之下,区区三千担粮食也不算啥。
“当然。而且我自有安排,肯定会保护好那些粮食,送到对方手中。”窦寇点点头,说道。
钱俊讶然问道:“可是,小寇啊!你的父亲可是丧于金兵之手,你怎么呢?”
“哼!”没等他说完,窦寇冷哼一声道:“若非那萧逸守护不利,让那贼人闯了进来。我父亲如何会丧于对方手中?”
听着当日众人对父亲因逃走而死的鄙夷,他对萧逸的厌恶更甚一筹。
若非这家伙擅自宴请众人,自己父亲如何能亡?
钱俊张了张口,又道:“可是,这可是资敌啊!会判重罪的。你——”
话音未落,亮光闪过,一把长刀‘插’在他面前,深入石桌半截,耳边一缕长发飘落,钱俊方才醒悟过来,双目透着惊惧望着窦寇。
窦寇冷笑道:“钱俊,我敬你一声才叫你叔叔。但是你若是敢泄‘露’天机,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环视众人,他自怀中取过一瓶丹丸说道“还有,此事涉嫌庞大,为免有人泄‘露’天机,这瓶七日断魂丹就请各位服下。否则的话”
言辞中,分明是带着威胁。
舒潜亦是回道:“当然!若是事成之后,自然会有解‘药’。但是如果泄‘露’出去,你们也应当知晓后果的。”
钱俊等人霎那间就痴呆了起来,本‘欲’起身离开却被旁边‘精’壮汉子看住。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张开口吞入丹丸。
如今之际,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