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的是劈手撕开了一张面纱,里面丑陋的面容吓了赵慎三一跳,他心里一颤,下意识抗拒般叫道:“怎么可能?我对黎远航又造不成什么威胁,他干嘛要联络郭富朝盯着我?”
“唉,三啊,你呀,还是太过善良了啊!其实我挺喜欢你这种没原则的善良的,所以有些事情我看透了却没有跟你说透,也是怕说明白了你对官场产生厌倦,更希望你永远是那个我心目中善良大度的男子汉!
其实,你以为你跟了黎远航那么久,掌握了他那么多秘密,最后却又是近乎于跟他撕破脸的自我放逐,他能放心你在下面发展起来吗?你以为他就不想彻底的把你给连根拔掉绝除后患吗?三,其实你被刘天地诬陷被纪委调查,以及跟我的关系问题也遭到审查的事情,哪一件黎远航没有跟郝远方临时联手落井下石啊!咱们没有倒下去,无非是因为省城有人,再加上你奇异的结交了二少,更有着乔远征不遗余力替咱们奔走罢了。
否则的话,你的胸口早就被黎远航假惺惺的笑容下面隐藏的暗箭给射出好几个透明窟窿了,还容你得瑟到这会子吗?”郑焰红生怕赵慎三再怀着妇人之仁吃了亏,就索性揭开真相让他醒悟了。
这番话听的赵慎三冷汗直冒,再没想到他一直以为自己出事仅仅是刘天地以及背后的郝远方作用,黎远航最起码是支持跟保护他的,此刻颠覆了全部的印象,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呆呆的看着郑焰红,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郑焰红看他发呆就心疼了他,凑过去亲了亲他说道:“罢了老公,这些事我早就知道,只是觉得面子上过得去就好,现在告诉你就是想要你明白,官场上没有永久的联盟,更没有永久的敌人。只要有共同利益的存在,随时随地就能产生新的联盟,反之,只要有利益冲突,随时随地也会产生敌人,你懂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黎远航跟郝远方能尿到一个壶里,而且还是为了我区区一个赵慎三?”赵慎三依旧难以置信般喃喃说道。
“唉,傻瓜啊!你一个小小的副县级干部下乡去任职,自然不足以让市委市政府两大佬对你那么关注,但你别忘了,你可是一下去就引发了一场震惊全省的大乱子啊!你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先是触动了郝市长的钱包这不需要说了吧?
还有,你设身处地想一想,今天刘天地拿送给郭富朝一套房子说事儿,你赵慎三就吓得赶紧把你接受的房子给交了,那么同样的道理,黎书记会不会为你不管不顾的引发那么大的乱子心惊胆战呢?如果你红了眼六亲不认,把他大书记的底也兜了出来可怎么办呢?
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跟郝远方的对持重要呢还是保住乌纱无恙重要?所以暂时联合一下灭了你这个害群之马还不是在情理之中啊?三,李建设书记是个难得的耿直干部,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啊算了,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不,你说,我要知道!”赵慎三听的胆寒,死死抓住郑焰红的胳膊问道。
“唉!三,真相是不美妙的,不过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在被弄到外地关押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人下达过让你猝死的命令,后来因为他们自己觉得上层态度越来越重视你,没敢造次罢了,否则的话你还真是很有可能被黑了呢!”郑焰红带着后怕说道。
“什么?”赵慎三终于躺不住了,一骨碌坐起来问道:“你告诉我是谁想黑我?红红,你快告诉我啊!”
郑焰红看他冲动,没好气的骂道:“死小子乖乖给我躺下吧,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我当时在省城住院,你的消息也不能及时得到,一听到传信立刻在省里运作给云都施加压力,逼得黎远航跟郝远方没敢动手,还通过关系给看守你的人做了工作让他们不敢动你,好歹保护的你平安了。现在早就时过境迁了,你激动个屁啊!”
赵慎三万没想到女人居然在住院期间,在那种自顾尚且不暇,而且还对他跟刘玉红牵扯不断的薄情寡义、以及跟被刘玉红狂殴受伤对他产生那样浓烈的怨恨的时刻,还不忘了时时刻刻替他打点,保护的他安全,而且事后还一字不跟他提起,这份深情厚谊简直是值得他赵慎三用生命报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