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贾赦本身也不是个东西,贾政又惯会做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比贾赦上进、会讨人欢心的。
所以贾琏其实非常理解贾母的想法,虽然并不认可她的行为。
但是现在?
贾母被贾琏直接揭穿,脸上有些不好看。
“既是你已经参与朝政,那前些时候咱们家的艰难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就没有悟出点什么?”
贾赦在冀州,贾政贾珍上不得朝,被人弹劾的被动历历在目,如果不是有史家两位侯爷还有王子腾在朝上周旋,贾家恐怕等不到贾赦回来。
这种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看皇上的意思。
他说行,那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贾赦不在,朝上如果没人帮腔,任由那些人隔三差五绘声绘‘色’的泼脏水。就算皇帝先前不信,后面肯定也是相信的。
所以现在贾母的意思是。
秦可卿这种除了长得好看,于仕途对贾琏没有什么进处的。不如退了,令择一对贾琏有好处的。
毕竟两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
只是贾母太想当然,并不知道这屋子里,最不希望贾琏悔婚的,其实另有其人。
“母亲不可,读书人诚信为本,更何况琏哥儿现在已经步入仕途。”
贾政闻言大急,连忙出言阻止。
这个‘女’孩子......也许将来是贾家的崛起也说不定。
贾琏不明就里,见贾政此状,心里倒是对他高看几分。
虽说他实际并未和秦可卿见过几次面,说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那晚的‘春’宵一梦,还有那张帕子一直在身上,昨夜又是这张帕子救了他一命。
说半分情谊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有一种很特殊的情感。
虽然现目前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一个可卿还是两个可卿。
但秦邦业是因他而死,这是毋庸置疑的。在这种情况下悔婚,未免也太不要脸了些。
贾母语塞,见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也出口阻止,脸‘色’更沉看,又把目光投向贾赦。
“你是他老子,你怎么说。”
目光灼灼,贾母‘逼’视贾赦。
贾赦一愣,不曾想这火一下就烧到了自己这边,一时有些踌躇。
某种意义上来讲,秦邦业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祖母放心,三年后的七月七,孙儿依旧会吹锣打鼓的迎娶可卿。”
懒得看见贾母这番脸‘色’,贾琏打恭,跟长辈们施礼,随后退出屋子。
秦家现在什么准备都没有,需要打理的东西多着呢。
而贾琏在秦家里里外外的忙碌的同时,另一边皇帝亲自下旨。
营缮郎秦邦业有功,其子秦钟特准进国子监进学。
次日,朝堂之上的暗‘潮’涌动。
皇帝冷冷的看着下面自己的儿子和大臣们。
秦邦业的事情在他的刻意压制下,今日上朝并未有谁提及。冀州太守田晨吉的外室,一妻一子也已经暂时由贾赦出面安顿。
林如海遇袭的消息虽说并未传开,但有的人恐怕心里有数。
现在万事俱备,想来那些小丑也该出来跳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