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贾琏和秦可卿听到外头帘幔响动,稍瞬小丫头打起猩红毡帘,走进来一个看起来比贾母年轻许多,十分‘精’神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牵着一个虎头虎脑十分可爱的四五岁小男孩。 href=”//” target=”bnk”>--</a>
贾琏就知道肯定是刘姥姥和板儿,当即便起身迎了上去。
“姥姥好,姥姥舟车劳顿,快来坐,难为您得到消息还来看我们。”
虽然知晓刘姥姥的实际用意,但如今贾府上上下下雪白一片,他怕刘姥姥难堪,所以便当先提出来。
刘姥姥被贾琏的亲切和恭敬下了一跳,回头看看陪着自己一起进来的周瑞家的,后者也是一愣。
刘姥姥来的时候并未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所以原本见贾府挂了白幡,心里便忐忑不已,等再听闻正主王夫人死了,更是手足无措。以为自己这次大抵是走了空,而且空手到人家跟前,连个奠仪都没有。
所以她后来本意是想干脆悄悄回去的,偏巧周瑞家的要拿她当试金石,于是就被强留了下来。
只是如今到的这处,她说破天去,人家跟她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她还真就开不了口。
只是贾琏对她的态度这般熟络尊敬,实在是让她受宠若惊。
连连摆手,又慌手慌脚的将行礼的贾琏和后头大着肚子夫唱‘妇’随的秦可卿扶起来。刘姥姥急红了眼,‘胸’口“砰砰砰”跳得凶猛。
“使不得使不得,‘奶’‘奶’二爷尊贵,怎的还有给我这个庄户人行礼的,不行不行。”
刘姥姥虽说从前么见过王夫人,但那也不会到这样的程度。
这是身份等级区分十分残酷,如贾家王家这样的达官贵胄,通常并不拿平民当一回事,如王夫人一般面上淡淡,微微招待一二已经让这些贫苦人民记挂感怀。而贾琏这种拿刘姥姥当后世老人般老吾老而人之老,却是鲜少看到的。
所以刘姥姥才这般举动说辞。
贾琏听了笑了笑,不置可否,只又亲自领着刘姥姥往铺了金线闪的大坐褥的椅子上坐了,然后才回身,见秦可卿也起身跟在他身后,心里一暖,两人相视一笑,又体贴的将妻子扶着往自制的沙发上坐。
沙发是秦可卿怀孕后贾琏让人做的,上头铺的是上好的白狐皮子,内里用上好的棉‘花’填的,虽说比不得后世的沙发,但胜在白狐皮‘毛’柔软亲肤,‘摸’上去手感十分光滑顺手,所以也算更胜一筹。
屋子里面烧得炕也被贾琏让人换成了地暖,因为贾琏觉得睡坑太热,早上起来燥得慌。
刘姥姥是乡下人,哪里知道这些,只是见这里有外头的,也不见个炕啊火盆的,倒是暖和得很,不由四下打量。
贾琏也不介意,见板儿拘束,便也让平儿拿了果子攒盒过来给他。
秦可卿如今肚子里有孩子,真是母爱泛滥的时候,见板儿虎头虎脑的可爱极了,见他使劲儿盯着自己面前的腌制果脯,便也让香寒拿过去给他。
冬天新鲜水果少,贾琏怕秦可卿营养不均衡,所以特意在怀孕之初就让人做好的。
板儿是个小孩子虽然想吃,但也怕生,便躲在刘姥姥后面悄悄看秦可卿贾琏二人,刘姥姥被贾琏夫妻二人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摆手,连声开口。
“不用不用,二爷‘奶’‘奶’良善,我们乡下孩子哪配吃这些金贵玩意儿,白糟蹋了东西。”
板儿平日里都是刘姥姥在带,闻言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行动怕是没得吃了,连忙不顾刘姥姥的掣肘,从贾琏面前的攒盒里飞快抓了满满当当一大把,惹了屋子里哄笑一片。
别人看着好笑。刘姥姥却是怕贾琏恼怒的,见状唬得她拉过板儿,朝着屁股墩就是两巴掌,贾琏连忙上前拦着。
“别打别打,姥姥这是干什么,些许吃食玩意儿罢了,哪值得这般打他的。”
板儿被刘姥姥打了两巴掌痛倒并不是很痛,只是觉得众目睽睽有些丢人,便梗着脖子,长大嘴巴哭得惊天动力。
秦可卿喜欢小孩儿,见状心疼得不得了,连忙也将自己的攒盒往板儿面前推了推。
“哎哟小可怜,哭得我心都要碎了,给你给你都给你,让你姥姥全给你拿着,带回家吃啊。”
掏出自己的帕子上前给板儿擦了擦眼泪,秦可卿原本想说道刘姥姥两句,回头看老人家急得满脸通红的看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心里叹一口气,又语气和缓的朝刘姥姥笑笑。
“姥姥您快别这样说,孩子喜欢给他吃就是,二婶子虽然去了,到底我们也是她的晚辈,尊您一声姥姥,您就当得。”
贾琏从刘姥姥进‘门’之初的表现,秦可卿就知道自己丈夫对这个老人的敬重,自然夫唱‘妇’随,全心全意待着。
千恩万谢,刘姥姥感动得几乎都要哭出来。
她来的时候如果是满怀希望,那么听到周瑞家的说王夫人得了急症死了的时候就是晴天霹雳。
再等到了贾琏这儿,不同于之前‘门’房敷衍嘲笑的生态语气、也不同于周瑞家的趾高气昂、偶尔面‘露’的鄙夷,而是真真切切的尊敬,这让她心里‘激’动又不可置信。
有些哽咽,刘姥姥不好意思的用衣摆擦了擦脸,然后‘摸’‘摸’板儿的头,笑着摆手,却是说不出话来。
周瑞家的眼珠子咕噜噜在眼眶直转,从贾琏对刘姥姥的态度,大致窥见自己当家的在省亲别墅的差事大抵照旧,心情大好,便也笑嘻嘻的上前搭话。
“是是是,姥姥受得。
咱们虽说并不不是一家子,但当年你们的祖上和我们王家太老爷在一处做官,也是连了宗的。二爷二‘奶’‘奶’良善,平日里对我们太太也是敬重得狠,虽说如今我们太太......”
说道这儿拿帕子掖了掖眼角,脸上佯装难过,周瑞家的又转头看向贾琏秦可卿。
“虽说如今我们太太去了,他们这几年也不大朝我们家走动,但往年间在王家的时候,当时他们来了,我们太太也是十分欢喜。如今二爷二‘奶’‘奶’看在我们太太的份儿上,自然待你不薄,姥姥你受着便是,用不着多想。”
刘姥姥哪里真敢像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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