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便是随便让他往其他地方挪一挪,也是要上一个官阶的。
谁知道那些人竟是求得皇帝将不少人官复原职,这也就彻底粉碎了陈围岩想要往上爬的心思,只能和贾琏在盐部死磕,知道贾琏退步,让出尚书的实权。
可即便如此,那些当初他或隐晦,或直白答应过的人们,却是没办法去落实了。
“我也在想办法,只是咱们盐部的情景你也看到了,虽说如今我手上有了实权,咱们盐部的官职也向来都是自己来定,可”
微微摇头,陈围岩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官员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可是大人,当初您可是答应我的。”
脸上神色转冷,官员原本的忐忑变成了愤怒。
头疼不已,陈围岩深吸口气,虽然很想发火,但也晓得现在虽然只是这货在问,但指不定背后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毕竟当初大家的目标,可都是差不多的。
当然,这也跟当初林如海往盐部选人有关。
当初多少人想从林如海那里往盐部塞人,林如海可是都来者不拒的,只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通过他的测验。
因此虽然大多数的人业务能力很强,但其实本身德行并不如何。
在林如海看来,只要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比假大空的德行来得更干脆。
“我比你们还着急,可是我也没办法,如今陛下又下令,让大赦天下出来的那些罪臣重新官复原职,我也在给你们想办法,毕竟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支持了我这么多。”
耐心的开口,陈围岩看着下属,脸上满是严肃认真。
而在同一时刻,贾琏那边却是热火朝天。
陈围岩那边的人想要看贾琏笑话,所以逼着贾琏请所有人吃饭吗,不曾想正中贾琏下怀。
因此如愿以偿的每日吃吃喝喝,贾琏日子过得悠哉,而且和当初设想一样,贾琏以一个代理尚书的位置,毫无架子的带大家吃吃喝喝,倒真是赚了不少不少人的好感。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加上贾琏其实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因此圈粉速度飞快。
虽然耳边也传出不少那些人对自己的评价,但贾琏并不急着上前和他们硬碰。
这一切都按照他设定的方向在走,姑且让他们嘴上痛快一会儿,等时日成熟,有的是他们哭的时候。
而在这段时间,听了家中下人不止一次的描述当日抄家时候的凶险场景,贾琏却是准备动手收拾收拾一个人。
他说过,家人就是自己的底线,若是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他除非死,否则一定会将公道要回来!
武子博的事情,贾琏当初在天牢里头的时候,就一直记挂着的,只是无奈出来后事情太多,因此一直空不出手,但现在好了。
“北静王那边什么情况。”
和尹善治面对面,贾琏显得十分气定神闲。
早前和贾赦达成共识,秦可卿那边,贾迎春的心思也问好了。
小女孩儿倒是不腼腆,多半是以为贾赦要给她指派什么亲事,于是秦可卿开口,便直言此生非尹善治不嫁。
秦可卿跟贾琏讲的时候,倒是没敢说得这么直接。
毕竟自家夫君,秦可卿还是了解的,百分百妹控,若是晓得妹妹如此,怕是要伤透心。
只是即便如此,得到贾迎春亲口确认,贾琏心里还是不舒服。
今日约见尹善治,为的也是这件事,而另外一件,就是关于武子博的了。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贾家的新宅子,也就是正在修葺的皇帝赐下的那个。
自从当初贾琏让尹善治考武举后,两人就从未在公众面前露面,因此贾琏这番举动,尹善治心里满是疑问。
“平静得很,只是这次陛下在朝上宣布大赦天下,不少收那次影响的官员或恢复原职,或降级调遣的,左右都回归了仕途,往后北京王府,怕是平静不了了。”
这是当初老皇帝给自己儿子设的局。
当初一举将十多个官员关进天牢,事后又让北静王去执行,那些人都是朝中的重臣世家什么的,门生遍布,北静王掺和的那一脚,早就落了个混身恶臭。
可如今皇帝又来这么一手,北静王那边能平静得了,那才有鬼!
见贾琏脸上露出讽刺,尹善治也忍不出嗤笑出声。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平静的。”
许也是恼了皇帝的作为,自从朝上皇帝通过朝臣附议,允许那些官员回朝,北静王抗议过多次无功而返,而且皇帝还当着朝臣的面,数落了北静王一番后,北静王就干脆对外称病,北静王府,是真的安静得很。
“那那个武子博呢?”
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贾琏的眸子微眯。
据闻北静王对外称病,可是一概不见的。而刚才尹善治的话,也就印证了这一点。
虽然目前木有明确证据,但贾琏心里清楚,武子博就是北静王的人。
打狗看主人,武子博的幕后之人既然是北静王,那么就打给他看好了。
从前贾琏对北静王忌惮,是因为对未来的未知。
毕竟只要没到最后一刻,谁当皇帝都不一定,当初的太子,只是几率大一些而已。
所以即便北静王那般咄咄逼人,贾琏也是秉承凡事留一线,往后好相见的道理。
只可惜他这样想,别人却不是。
而且,尹善治送过来的消息,当初裴永春的事情,里头可是也有不少北静王府的影子。
新仇旧恨,贾琏是真的很想清算清算的了。
“还是老样子,只是似乎也晓得自己快要大难临头,往北静王府递了好几次帖子,又亲自上门多次,北静王却是没见他。”
武子博背后是北静王,但背后也有御林军掺和在里头。
新皇的性子,贾琏如今算是摸透,贾琏针对北静王,新皇大概是不会说什么的。
可贾琏针对的若是御林军,那就说不准了。
尹善治说完,见贾琏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浓。
“这些不宵我说,便是你自己稍微打听打听,也是晓得的,怎的如此大张旗鼓,竟是在这儿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