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景承在洗澡而且洗的很认真仔细,直到水雾模糊了镜面。
我脑子有点乱确切的说是后怕,倒不是因为景承离奇的举动,从他身上我看见了凶手曾经在这里做过的事,杀人行凶的原因有很多种,但真要归集不外乎情杀和仇杀。
但景承今天向我展示了第三种,乐趣!
以杀人为乐趣!
凶手和他一样完全沉醉于剥夺生命的快感和兴奋中,他们很享受这样的过程,甚至能在音乐的伴奏下品饮红酒惬意的洗浴,来完成杀人前的节奏,好像他们很珍惜这个过程每一秒都不想被浪费。
景承裹着浴巾停留在浴室门口,没擦干净的水滴落在地上,他向我走来,路过餐桌时他端起上面的酒杯,我目光追随着他进入厨房,在摆放整齐的刀具面前,他亦如大师般挑选着刀具,要确保锋利的同时也必须让自己握着舒服。
他选中一把轻盈而光亮的日式刺身刀,景承晃动着手中酒杯,他举起刺身刀的时候,刀身倒影出他的脸透着欢愉的快感,我手指不经意抖动一下连呼吸都变的沉重。
景承从厨房走出来,身体开始顺着音乐节奏幅度并不大的摆动,手中的刺身刀在空中挥舞,他向主卧室走去,步伐有些怪异在地上没有规律的踩踏。
这让我想起留在案发现场的那些凌乱脚印,景承的每一个步点都和音乐的节奏吻合,包括他手中舞动的刺身刀,随着他旋转的身姿我突然明白,他是在跟随cd播放的音乐跳舞。
而他挥舞的刺身刀如同是指挥棒,他的自大、变态以及疯狂还有邪恶,随着他的舞步展现的淋漓尽致,他沉醉于杀人的协奏曲中愈发的高亢和兴奋。
景承在优雅的舞步中走进主卧在男主睡的一侧,手中的刺身刀割下,动作简洁有力一气呵成没有罪恶和羞惭,他更像是在完成一件杰作的大师,然后割伤女主人,回到床边拖着男主人回到客厅。
景承忘我的样子让我越来越害怕,他好像不是在重组案件,而是在亲手完成一场凶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逼真,甚至他拖行的动作和移动的速度以及使用的力量,让我感觉他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
男女主人被拖到女儿的房间,他把酒杯放回到餐桌上,折返回来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座椅虐杀,从他的动作我能分辨出他正在挖出男主人的眼睛,他的快感溢于言表,房间中的音乐起伏跌宕让我愈发的压抑,我甚至感觉自己又闻到血腥的味道,他不像是在杀人更像是在精心雕琢一件艺术品,他的动作优雅的如同贵族绅士。
他的样子让我身临其境,我能感受到发生在这个房间中的罪恶,也能感受到死者的生不如死的痛苦,以及音乐所烘托令人崩溃和绝望的气氛,所有的一切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景承完成了对男女主人的虐待,此刻椅子上的受害者已经被挖去双眼并且拽出舌头,但当时受害者并没有死,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着难以描述的剧痛。
景承让我看见他最黑暗的一面,他似乎很享受凌驾于生命之上的权力,他依旧挥舞着手中刺身刀跳着优雅的舞步,随着音乐的起伏,锋利的刀刃切割在受害人的身上,这也让我明白为什么死者身上有数十刀深浅不一刀伤的原因。
cd机中传来的打击乐把乐曲推向高潮,景承愈发的狂热和亢奋,随着高潮节点的响起,刺身刀有力的挥舞出去接连左右两下,我意识到这才是致命的最后一刀,分别切断了男女受害人的颈总动脉。
在乐曲的高潮中,景承举起了双手头微微高抬,如同站在台上谢幕的演员,整个人已经亢奋到极点,闭着的眼睛和流露出陶醉的表情,是他在享受最后的快感。
我突然明白他所站立的角度,从死者颈总动脉流淌出的鲜血会全部喷射到他的身上,他沐浴在鲜血之中同时也在感受生命流逝的成就感,我再一次蠕动喉结他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恐。
音乐渐渐结束,景承依旧张开双手站立了很久,意犹未尽贪婪的享受最后一丝愉悦,我目光忽然看向cd机心里暗暗大吃一惊,这根本不是随意播放的音乐,整个行凶的过程都是根据音乐的起伏在进行。
前奏、渐进、高潮、尾曲
景承就是根据音乐的节律完成了凶杀的全过程,每一处都拿捏的恰当准确,这就是疯子才会有的专注和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