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而沽。”
“你是想卖了我们?”景承忽然笑了。
“我认为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直接的交流方式就是金钱,我不管你们之前干过什么,但能找到我女儿凌晚并且见到我,足以证明你们有过人之处,甚至远远超过我雇佣的这些保镖,对于我来说你们奇货可居。”
景承拿起天鹅绒袋子掂量几下,看向魏平海笑问:“这就是我们的价码?”
魏平海朝侍者点头,侍者把托盘放在我们面前后转身离开,我打开托盘上的盖子,里面竟然有十多个黑色天鹅绒袋子。
“你们不是说我还有35小时吗,那我也同样给你们35小时,在这段时间内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不过时间一到你们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留下来帮我,要么离开这栋大楼后我不会再见你们。”魏平海在离开前加重语调。“记住,机会总是稍纵即逝,抓不住很可能一辈子都会追悔莫及。”
魏平海走了之后,我看着景承感觉有些错乱,明明在来救人的怎么感觉好像被魏平海招揽。
“这里的裸钻都是顶级,按照国际钻石行情价格,折算下来我们两个还挺值钱的,这个魏平海倒是很有眼光。”景承靠在护栏边拿起一颗钻石端望,手一松足有一克拉的钻石掉落下去。
他犹如在玩弹珠的孩童,饶有兴致趴在护栏上把钻石放成一排,曲指一颗颗弹落出去。
“这是钻石。”我都有些看不下去。
“你说是命重要还是钻石重要。”景承转头一本正经问我。
“废话,当然是命重要。”
“你不认为这个魏平海很奇怪吗?”
“什么地方奇怪?”
景承玩弄手中的钻石沉默片刻后说,魏平海只尿毒症晚期,他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一个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人应该很消沉和沮丧,即便魏平海也不例外,他就算有再多的财富也不能让他活下去。
“你在魏平海身上看见绝望了吗?”景承问。
我细细一想还真没发现,设身处地思索,如果我知道自己还能活两年一定会很消极和颓废,可魏平海虽然身体情况很差但精神面貌却意气风:“一个明明快要死的人,为什么表现出来的状态截然不同呢?”
“之前他说过奇货可居,很显然在魏平海的心中,我们对他是有用的,他希望能把我们留在身边协助他,这就更奇怪了,只有两年时间的人居然在展望根本不应该有的未来。”景承又把手中钻石弹落出去,然后递了一颗给我。“试试这种一掷千金的感觉,这辈子恐怕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机会了。”
我白了景承一眼,永远分不清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经,重新扫视四周喃喃自语说:“魏平海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按理说应该对死亡妥协才对,为什么还要重金请这么多雇佣兵保护他呢,我怎么看都感觉魏平海很怕死。”
“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魏平海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他怕死,一个知道自己死期的人畏惧死亡很正常,但他更应该清楚,死亡来临的时候是无法抗拒的,病死还是被人杀死对他根本没有区别。”
景承随手打开一袋钻石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向楼下洒落,我对物质向来不看重,可那毕竟是价值连城的钻石,看着景承暴殄天物莫名心痛,连忙走上去把托盘移开,我相信如果不阻止他这个疯子绝对会把所有的钻石全洒落下去。
“他把自己藏在这栋大楼里,用严密的安保措施确保自己不被杀死,魏平海担心被暗杀的程度远远超过他自己的病情。”景承终于消停下来,注视着城市的夜景声音平缓。“这说明魏平海认为真正的死亡威胁来自于竞争对手,而并非是自己的病情。”
“这不可能啊,魏平海的病历我们亲眼看见过,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无论如何都撑不过两年。”
“我暂时也没想明白,不过魏平海的安保措施的确滴水不漏,凯撒的门徒如果要在限定的时间内杀掉他,唯一的办法只有接近魏平海,以我对凯撒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虚张声势的人,剩下的时间必须看守好魏平海,如果我们运气好指不定能抓到凯撒的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