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见过杜近和萧映真,为什么言语并不肯定,既然没有第三个人,你又为什么说不知道?”景承眉头微微一皱问。
“那晚他们出现在我家中的时候,我的确只看见了杜近和萧映真,不过”叶良月的回答似乎并不太确定。“不过我好像还看见了一个影子。”
我一脸愕然望向叶良月。“什么影子?”
叶良月努力去回想怯生生告诉我们,她听见敲门声后杜近去开门,她只看见萧映真走进来,后面发生的事她之前已经说过,但当时她极度恐惧和害怕,很多事情到现在她自己也不敢肯定,她躺在床上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客厅,在萧映真进入房间后,叶良月依稀记得从入门的走廊处有一道影子延伸到客厅。
可走廊上除了鞋柜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平时也没有影子出现,所以叶良月猜错跟随萧映真进来的还有其他东西。
“我好像记得那道影子移动过,看轮廓像是人的上半身,我想当时站在走廊处的应该是一个人,不过直到我被他们带走前,那个影子始终都在走廊的位置并没有第三个人出现过,所以我不确定到底是我眼花还是真有人一直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叶良月说。
景承连忙松开叶良月的手,从带来的资料中翻找到叶文德夫妇凶案的现场照片,让叶良月指出她看见影子的地方,照片中全是触目惊心的场景,也是叶良月最不愿和不敢去面对的事,被景承呈现在她眼前时,变成压垮叶良月最后一根稻草,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疯狂的抓扯自己头发。
砰!
近在咫尺的枪声伴随着病房外乱成一团的惊呼传来,我偏头看见距离我身体不到三寸处的弹孔,回头发现苏锦正双手持枪,子弹穿过病房门大钟了窗台上的花瓶,这应该是她最后的警告。
以我对苏锦的了解,她下一枪绝对不会再有偏差,我曾经和她一样充满了道德和正义感,一个月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病房中的事发生,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认同景承的行为,在我心中他只会是一个丧心病狂反社会人格的疯子。
但有时候道德反而会成为一种枷锁,只会让叶良月暂时的平复,所以苏锦抓不到怪物,因为她还不明白追捕怪物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把自己变成怪物。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的行为和杜近还有什么区别。”苏锦的枪口移向门把手的位置,也是我胸口的位置,她依旧试图说服我。“别忘了你自己是警察!”
“就因为我知道自己还是警察,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凶犯逍遥法外。”我声音更加坚定。
“让开!你知道我会开枪的。”苏锦应该意识到无法劝阻我,她的目光中夹杂着失望和慌乱。
“对不起。”我和苏锦对视声音充满了歉意的亏欠,看了流血不止的景承一眼后对苏锦说。“这房间里不打算要命的并非我一个。”
苏锦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向后退一步持枪的手稳稳抬起,我依旧纹丝不动站在门后注视着她,即便她开枪我也不会埋怨丝毫,看着她就如同看着曾经的自己,一个月前如果站在外面的人是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我们都在捍卫自己的使命和职责。
啊!
千钧一发之际,站在旁边的疯狗突然擒拿住苏锦手腕,动作干净利落夺过她手中的枪,疯狗用后背挡在病房大门前枪口对准苏锦,四周的警察大惊失色纷纷拔枪,一时间外面剑拔弩张。
我看不见疯狗的表情,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低沉而坚毅的声音传来。
“告诉他,我知道他有自己的方式,但这一次不同,叶良月是无辜的,我的良心只能承受五分钟,他想做什么就抓紧时间,五分钟后我不会再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