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结果的事,何况你们已经尽力了不用太过自责。”景承坐下来漫不经心说。
“七条人命。”我瞪了他一眼,看来他并没有改变依旧冷漠。“如果我们能及时破解凶手的谜题,或许还有机会拯救他们。”
“你的对手和两年前一样不是普通的凶犯,而是心理扭曲的怪物,你经历和怪物的游戏,你难道还认为这些丑陋邪恶的怪物会留给你拯救猎物的机会?”景承的声音带着嘲讽。
“你是说凶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放过他们?”陆雨晴大吃一惊。
“你们能破解谜题找到坐标位置的凶案现场,可是真正的谜题却在葛安平的胃里,等到你完成尸检最少也要10个小时。”景承耸耸肩轻描淡写说。
“没有你我们不可能这么快知晓凶手真正的意图,即便知道也于事无补,10个小时的时间受害者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我听懂景承的言外之意,但还是有些疑惑。“既然凶手早就做好灭门的打算,为什么不一次性完成处决呢?”
“希望,是凶手故意留下一个渺茫的希望,但因为这个希望关系生死会被无限放大,犹如溺水的人看见稻草也会死死抓牢,凶手要做的就是最后摧毁这个希望。”景承双手撑着头靠在椅子上样子有些慵懒。“死亡似乎满足不了凶手,从心理行为分析凶手在追求精神层面的自我满足,凶手希望得到的是痛苦和绝望。”
“你说,你说这起凶案会不会和”
“不会。”景承斩钉切铁否定。
“可凶手在案发现场留下了信,和七年前凯撒留下的信一样,都出现了司芬克斯图案和谜题,关于凯撒的案情细节都封存在c档案中,不可能有人接触,而且叶良月自杀前接到的那个电话竟然出现在仓库凶案中。”我神情严峻对景承说。“种种迹象都表面这两起凶案或多或少都和凯撒有关。”
“七年前凯撒留下的谜题蕴涵着凯撒超乎常人的智商,而这一次凶手留在信中的提示就显得平常简单,凶手和凯撒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而且凯撒的谜题虽然是把生命当成筹码,但凯撒会履行自己承诺,可这两次凶案中凶手留下线索的原因仅仅是向让你们参与和见证杀戮过程,如果非要将两者比较,凯撒更像是绅士,而这次的凶手却犹如恶劣的野蛮人。”景承不带任何主观情绪很中肯评价。
“也有可能是模仿作案,会不会凶手也是凯撒的门徒?”苏锦说。
“凯撒对传承尤为看重,这两起凶案中凶手展现出极大的杀戮欲,灭门是典型的复仇心理,凶手在索取同等价值的心理慰藉,凶手杀戮的动机不符合凯撒的精神准则。”景承摇摇头很肯定回答。
“可让叶良月自杀的神秘电话却出现在凶案现场。”我眉头紧锁说。“这两年我一直在追查这个电话的主人和下落,可没有任何收获,每一次这个电话响起死亡就如影随形,你就不好奇电话那边到底是谁?”
“这就是赫楚雄为什么让我参与这起凶案的原因,两年前凯撒门徒一案虽然结案,但赫楚雄认为还不能盖棺定论,最后打给叶良月的电话似乎预示还有我没有觉察到的事,赫楚雄希望我借这次凶案继续追查下去。”景承伸了一个懒腰不以为然说。“不过这期间警方不会承认我的存在。”
“那你以什么身份参与案件侦破?”陆雨晴好奇问。
“不良人。”景承淡淡一笑回答。
“不良人?”我有些诧异。
“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在逃杀人凶犯,警方当然不会承认他的存在,唐代官府征用有恶迹者充任侦缉逮捕的小吏,称为不良人。”苏锦笑了笑忍不住挤兑景承。“不良人挺适合你的,反正你也不习惯受约束,说真的赫部长对你真没得说,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不知道被正法多少次了。”
景承似笑非笑瞟向苏锦和陆雨晴,脸上露出很尴尬的浅笑:“赫楚雄让我告诉你们,疯狗年纪大了经不起我折腾,在这起案件结束前由你们负责监管我,这期间如果我有任何行差踏错他就拿你们开刀。”
“我们?!”苏锦和陆雨晴一脸吃惊,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为什么会是我们?”
“这条老狐狸把账算的门清,老狐狸知道我厌恶权势和约束,规章制度对我没有任何约束,但他很肯定我不会连累朋友。”景承表情很无奈。
天才总是俯视愚者,所以天才很难和愚者做朋友,景承就是这样的天才,他的孤傲注定他很难结交到朋友,可一旦被他认定成为朋友,他会倍加珍惜和在乎。
“苏锦,你怎么听着这不是什么好事啊。”陆雨晴笑的很开心。
“不对啊,赫部长干嘛要选我和雨晴呢?”苏锦无可奈何笑了笑指着我问。“为什么不选文彬负责监管你呢?”
景承笑而不语显然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看见坐在旁边的景承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仿佛过往的一切就发生在昨天,我一直期待和他重逢的那一天,原本以为会有很多话对他说,可现在却发现他好像从未远离过一般,只是可惜他以后不能再用景承这个名字。
我向他伸出手。“你好,二哈。”
景承握住我的手相视一笑:“你好,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