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金库里有应急报警装置,为了确保客户和职员人生安全,报警装置设计的很隐蔽,方便在不被劫匪发现的情况下报警。”景承冲着李静曼淡淡一笑。
“她报警了?!”我大吃一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金库下面有重力感应报警设备,踩踏上去就会触发和警局连接的警报。”景承目光落在李静曼站立的地方。“你就不怕触怒我?”
“怕。”李静曼低头不敢和景承对视。
“怕你还敢报警?”景承居然笑了。
“我必须确保客人存放在银行物品的安全,这是每一个银行职员最基本的操守。”
“很遗憾我要在警察来之前离开,希望下次有机会见面。”景承似乎对她报警并不意外。
拉着我就往外走,在门口景承突然停住,回头对李静曼说。
“喂,新发型挺适合你的,给你点建议换一种香水,用托斯卡纳阳光吧,里面糅合了摩洛哥雪松与白色鸢尾根的香味很符合你的特质,还有,记得展现你的知性美,那是经过时间历练后的美丽与智慧,远比外表和容貌更让男人弥久不忘。”
我和景承离开银行时刚好只用了二十分钟,我猜这次银行结案会被警方归纳为最愚笨和失败的劫案,我们汇入人群把万圣节服装换下后找到水池洗干净脸上彩绘。
景承带着我回到银行在坐在对面继续吃月饼,刺耳的警笛呼啸而至,警车把银行出口包围的滴水不漏,透过围观的人群我看见惊慌失措从里面被输送出来的客户正在被警方一一排查。
之前被我们劫持的李静曼和其他安保人员还有金库主管正在协助警方辨认,很快无孔不入的媒体大军也赶到,在警方设立的警戒线外开始新闻直播,场面好不热闹如同盛大的节日一般。
街旁橱窗里的电视中正播放着景承洗劫保险箱的视频,我如同在看电影,他在视频中把一个邪恶乖戾同时没有道德底线略带神经质的劫匪演绎的淋漓尽致,特别是他手舞足蹈向保险箱开枪的动作,依旧保持着惯有的优雅和自大。
“你有没有想过当演员。”我靠在长椅上问。
“我可以吗?”景承咬了一口月饼抬头看我。
“我相信你当演员不至于像当劫匪这样失败。”我奚落一句无力的长出一口气。“这下好了,银行和警方都会加强监管,我们再没有机会追查出凶手到底留下了什么线索。”
“你说”景承翘起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说保险箱中一般都放着什么?”
“还能有什么,要么是值钱的东西,要么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总之都是这些银行客户的秘密。”
“要是你的保险箱也在这家银行,你会怎么做?”
“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银行核对东西有没有丢失”我说到这里身子慢慢撑了起来,嘴角也随之缓缓上翘。“所有在银行办理保险箱业务的人和我的想法都会一样,因此银行被抢劫的事传出去后,这些人会不约而同前往银行核查。”
“不是所有。”景承慵懒的笑了笑。
“对,所有的保险箱中只有一个不会有人来核对,便是凶手留下线索的保险箱。”到现在我才完全明白景承的计划,似乎没有能阻止我身旁这个疯子找到答案的事存在。“所以你才会通知媒体,你想要这次银行劫案公之于众,迫使银行为了挽回声誉和客人核对保险箱。”
“银行被抢劫可不是小事,你现在不需要证据也能正大光明介入对银行的调查了。”
景承吃完最后一口月饼心满意足靠在长椅上,落日的余辉从高楼的缝隙间照射下来,如同光晕般勾画出他的轮廓,我们面前是正在进行新闻报道的女主播,字正腔圆对着摄像机报道。
瑞士信贷银行在今天下午遭遇不明身份劫匪抢劫,我台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一段视频,经证实为银行劫匪要求被挟持职员拍摄,在视频中其中一名劫匪极其猖狂肆无忌惮洗劫保险箱,我台连线犯罪心理学专家就劫匪行为进行分析,专家认为劫匪分工明确手法娴熟,应该是团伙协同作案的惯犯
“我真的能当演员吗?”景承忽然偏头问我。
我没忍住笑出声,我已经很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自从他离开的那刻起我感觉生活仿佛失去了色彩,现在终于明白我失去的其实并非是他,而是我自己。
他总是做着我想却不敢做的事,不受约束和管制叛道离经用自己的方式守护正义和光明,虽然过程总是那样惊险刺激和令人抓狂,但那才是真正的我,在景承的身上我看见了另一个真实的自己。
我也翘起腿手自然的搭在他肩上,嘈杂喧嚣的街道中我们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宁静和悠闲,偏头时刚好和他对视,我会心一笑带着默契和轻松。
“欢迎回来,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