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两刀刺伤的是什么部位?”角落里的景承突然问。
“左肋和小腹,刀伤比较浅没有伤及要害。”梁定国回答,目光瞟向我手里的枪。“秦队,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现在处理的方式都是错误的,跟我出去把问题说清楚。”
“你的方式又是什么?”景承面无表情问。
“我们都是警务人员,在任何时候都要相信法律的公……”
“叫你来不是听你说教,何况你的说教一点作用都没有,律法的判定是根据证据,既然证据都是假的,律法还能去相信吗?”景承目光阴沉。
“你……”梁定国是很正直同时也很固执,刚想要和景承争辩却突然停止,我估计他已经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连忙看向我。“他,他好像变,变正常了?”
“他恢复记忆了。”我点点头。
“难怪,我还是比较习惯现在的他。”梁定国说。
“孟沉不了解情况,在他的视角里刺伤他的就是我,而且还有看守所以及机场的监控视频,这些证据都显示我参与了袭击公安系统大会,再加上苏锦和陆雨晴相继被诬陷,所有的证据都铁证如山,我跟你出去根本洗脱不了嫌疑。”我重重叹口气说。
“警方已经部署了狙击手,不过刚得到赫部长的命令,对你的围捕行动必须保持克制,赫部长指示要抓活的。”梁定国慢慢放下手,语重心长说。“秦队,我和你共事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是参与恐怖袭击的人,但现在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时间拖下去对你越不利。”
“赫部长和严处长情况怎么样?”我心急如焚问。
“赫部长命大身中三枪但都没击中要害,最危险的一枪距离心脏很近,子弹穿透前胸射出,严处长的情况比较严重,子弹贯穿肺部,我临来的路上刚获悉的情况显示不容乐观,目前严处长还在重症监护室抢救。”
我重重一拳砸在桌上:“丧心病狂!”
“气愤和发火是懦弱的另一个表象,你砸桌子除了自己手会痛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你要对付的是一个能接近并且封存我记忆的怪物,所以在任何时候你都需要保持冷静。”景承放下咖啡杯从容不迫说。
“那我们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我问。
景承的视线移到梁定国的身上,凝视了良久突然问:“你真的相信他是无辜的吗?”
梁定国迟疑了片刻:“我,我是警察,我相信证据。”
“我是问你的直觉,你的直觉相信他是无辜的吗?”
梁定国在沉默,最终点点头。
“过来。”景承示意梁定国去他身边。
梁定国毫不畏惧的走过去,就站在景承的面前,景承回到吧台重新调配了一杯咖啡,漫不经心对我说:“他没有说谎,他是相信你的。”
“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秦队需要的是推翻那些指控的证据,否则他永远都是在逃凶犯,如果不是有赫部长的命令压在,下面的军警早就冲上来。”梁定国指着外面忧心忡忡对我说。“参与并实施恐怖袭击,袭警而且还是袭击高级警务人员,再加上现在挟持人质负隅顽抗,任何一条罪名都足以让你被视为极端危险人员,从而被当场击毙。”
“我不担心个人安危,现在最严重的问题在于真凶还逍遥法外,凌闻天真正的目标是赫部长,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动袭击。”
“赫部长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枪击事件发生后已经加强了安保,医院被严密看守,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病房。”
“有多严密?”景承一本正经问。“你相不相信我就能接近赫楚雄,并且杀掉他之后全身而退?”
“你……”
“我能做到那么凌闻天同样也可以做到,叫你来不是听你长篇大论,对赫楚雄的安保在凌闻天面前形同虚设,你想要保护赫楚雄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景承冷冰冰打断梁定国。
“是你让我叫他来的,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问。
景承从我手里拿过枪递到梁定国手边。
“信任都是相互的,我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梁定国估计没想到景承会把枪交给他,想了半天又交还给我:“秦队,你还是拿着吧,有这玩意在手里下面的军警不敢轻举妄动。”
我苦笑一声拍拍他肩膀:“你在协助在逃通缉犯。”
“不,我在协助朋友,我相信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