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懵,“……世子,您就这么给他了?!”
东西拿走了?!说好的自己留着呢?说好的颁奖仪式呢?您怎么就让人走了?
那几位符师还没绘完呢,等他们出来再闹腾怎么办?还得费尽安抚,别人好说,是明家请的,那位青衣人呢?
他岂能善罢干休?
“闹腾?”
赵无眠轻笑,“他若也能绘出一张师七上品符,就算他赢,我算他一个人情!”
以为上品符是张嘴就来,动笔就有的?
怕的是他不闹!而是灰溜溜地走了!
他若能闹,最好不过,既可以让他尝到打脸的滋味,还能探出他更多的底细!
“可是……”
明家主苦着脸,那也不能让人走了啊……
“前辈要走,你是希望我硬拦?”
赵无眠好笑,以前就知道明家主脑子不够聪明,如今看来,岂止是不够聪明?!
“你的担心没有必要,有那张符,谁也无话可说。”
他知道明家主关注的重点,他是怕口说无凭,还是遗憾错失套近乎的机会?
只是,赵无眠无意识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指,内心却翻滚着惊涛骇浪,之前黑袍面具人一边收了奖品,一边将那张灵符轻飘飘地挥送到他面前,留下句“后会有期”就转身离去,洒脱而爽利。
他接了灵符,却如遭雷击,若是他的感知未出错的话,这灵符赫然与小迷之前送他的那些出自同一人之手!
是小迷的那位前辈!
赵无眠下意识地想追上去,再一想到对方的装扮与行事,想来是没有与自己相认交谈的打算,只得按捺住内心的急切焦灼与满脑门子的疑问,眼睁睁看着他飘然而去。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赵无眠素来是见惯大场面,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猛虎趋于后而心不惊的,这回却无论如何强行克制,眸底终究是有些许惊色泄露——那黑袍面具人绘符的动作与记忆里小迷临窗描画符图的影像,在他的脑海中,由模糊到清晰,直到重合……
虽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身形装扮,虽然露出的指尖颜色也不相同,但那端坐时脊背挺直的坐姿、低头垂眸的侧颜以及执笔挥毫的动作,与他脑海里小迷的形象太过神似!尤其是那种认真沉醉的神韵,简直同出一撤!
以前他曾无数次亲眼见过小迷这般端正乖巧地坐在桌前,像模像样的手执符笔,认真在纸上纸上如绘画般勾画着符图,或临摹或默图,除了没有灵力运行注入其中外,她那时的小模样都比工作中的符师更投入。
可刚才,赵无眠确认,他并没有在黑袍面具客运笔时察觉到灵力的运行,亦正因为如此,他才将这一幕与印像里小迷画画儿的情景相联系……
如果……
他的心头突然蹿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如果抛去灵力不提,说黑袍面具客就是小迷,也是有可能的……毕竟相貌身材或有相似,而动作神态如此肖似,这样的巧合就太少见了……
或者,他是神龙不见首尾的那位前辈?小迷实际是受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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