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条件,岂知不过一夜之间,她就又改口了,虽没明拒绝,却也有了举棋不定之势,心态似有变化,犹豫不决
想到白小迷今天所说的底线,赵无眠心念一转,有底线是吗?没忘记自己姓白,那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记得!
“通知下去,明天去长山。”
赵无眠有了决断:“让人给祁夫人吹吹风,与其等鸭子长大变成天鹅飞走,不如让鸭子早下几个天鹅蛋。”
都想拖时间,想等鸭子自然熟,他偏要先添把火,到时就看鸭子的反应了,是愿意被提前煮了,还是在锅灶前拼命一搏。
赵世子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次日一早就到了小迷的院子告别,三言两语后走得干脆利落。
小迷虽无不舍,却也有几分疑惑,昨天还一副她不答应他不罢休的架式,今天却说走就走,还甚是体贴道给她多一些考虑时间,思虑周全。
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小迷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另有所指。却也没往心里去,她的境况已然如此,总不至于更坏。
赵无眠离开也好,她正好可以安心修炼,否则总使拖字诀也不是办法,会令对方怀疑自己的诚意,若真有别的选择还好,若无其他路可走,在赵无眠这里失去了诚意,总归对自己没好处。
所以小迷即便想到赵世子此时的离开,或许是欲擒故纵,也没特别在意,还是那句话,强者为尊,若她能觉醒血脉,若她实力强悍,谁也不敢让她做生育工具!
小迷想得简单,哪知树欲静而风不止,狡诈如狐的赵无眠怎可能放掉到手的猎物?
他不亲自出手,不等于不使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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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将热茶递到祁连衡手中,温声细气地说道:“老爷,瑜儿明天就该进城了吧?”
“嗯。”
祁连衡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答道。
“老爷,等瑜儿回来,我想做个安排,您看妥不妥当?”
祁夫人不确定自己的建议会不会被夫君接受,但她琢磨了半个下午,觉得未尝不可。
“内宅之事你安排就是。”
祁连衡有些心不在焉,今天赵世子突然走了,如同他来时一般突然,听说前往长山去了。他在府中这几日没做别的,每日到白家丫头那里报到,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瑜儿订亲了,我看那丫头似乎并无悲伤之意,对我比往日冷淡数倍,”
祁夫人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不若趁这次瑜儿回来,生米煮成熟饭吧?以免夜长梦多”
“胡说!”
祁连衡厉声喝斥:“你不要命了!那丫头过不了多久就满十五,等一切尘埃落定,还不是任意宰割?你现在发得什么疯?”
“老爷,就是因为她快十五了,我才觉得不能再等了啊,”
祁夫人不慌不忙解释着:“您想想,若等她十五觉醒了血脉,还会听我们的吗?我们给瑜儿订了亲,若这丫头心怀嫉恨呢?退一步讲,她不恨,但若是她成了符师,瑜儿又另娶妻,她还会不会愿意无名无份地跟着瑜儿?”
“若是不能,那不是白养这么多年,什么也捞不到?!老爷您想啊,她做符师,对她自己是好了,对我们是百害无一利。若她做不了符师,那身血肉总还在的,只要能生下同样血脉的孩子,她不是符师不更好吗?夜长梦多啊!再等下去,不论是她父亲回来还是她自己成了符师,结果都不受我们控制。有些事,及早不及晚啊”
祁连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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