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宋德山已顾不得去想理由驳斥小迷了,任由她说下去,只会愈发动摇军心。应该一开始就让她没有张嘴的可能,他还是心软仁慈了些!
“你小小年纪,心计不少,不过是练了几年天衣,先前仗着这点儿微末功法,诱导蛊惑了秋玲姑娘,居然故伎重施,又妄想将这么多人都拿下?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功冒进了吗?”
嘴上是轻描淡写,内心却甚是忌惮,他之前都点破她仗着天衣功法在无形中影响了秋玲的心神,没想到她根本不加收敛,居然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使用!
何况她并没有荒谬的言论,而是分析地甚合情理,从赵无眠的性情与事情的善后入手,即便是他听来,也觉得字字在理,极有说服力,何况是那些与性命攸关的侍卫?
“阁下没有受害强迫症吧?”
被再次揭穿的小迷面色淡然,不带半丝窘意,坦荡直率地做不谙世事的无辜状,道:“我哪句话说得不对,你指出来就是,何必顾左右而言他还强行指摘贬低我?修炼天衣功法的,满街都是,你难道会不知道这种功法的特点?由心所发,自然而然,我又没有做恶意引导或唆使,哪里来的贪功冒进?我看你才是学艺不精,用词不恰!”
“你……”
宋德山自恃身份,不愿当众与一个黄毛小丫头争吵,当然也是因为吵不过。
但是,他不可能任由小迷继续说下去,替罪羊等事私下里可以做,赤裸裸摊到桌面上却不好看。再说,即便事情最终是会如她所说,毕竟现在还没走到那一步,怎可能让她提前嚷嚷,搞得人心不稳?
说不过辩不赢,干脆堵了嘴,让她说不出话好了……想到这里,抬手,一股暗劲直接压向小迷,意在让她暂时消声。
小迷既是有的放矢,心神自然全部放在他身上,外松内紧不眨眼地关注着他的动作,对他可能做出的反应早有预料,眼见他周身气势一变,立即向后斜退两步,人已转至秀姨身侧后方,避过了宋德山的暗招。
秀姨与她配合默契,她后退的同时,秀姨已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宋德山的暗劲齐数被秀姨接下。
秀姨的修为虽比宋德山差了一筹,但他之前非全力出手,只是打算小小为之,压制小迷收声,不让她继续发挥,本意并不想对小迷造成别的损伤,是以手下力度是极轻的,秀姨轻易而举地接下后,面色冷厉,扬声喝道:“放肆!你好大的胆子!我家小姐实话实话,阁下居然想要杀人灭口?”
……!
宋德山顿觉头疼,这对主仆还真是……一样的难缠!
他只是想让这个多嘴多舌的小姑娘闭嘴而已,何时要杀人灭口了?!
若是有杀意,他能如此手下留情?自己用了多大功力,做为身受者,这仆妇完全清楚,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血口喷人!
他之前就注意到秀姨了,探察到她的修为虽比院中大部分护卫高,但比自己要差上两三层,己方人多又强于她,是以并没有特别在意她的威胁性,何况他们今天将小迷诳来的目的是将她暂时软禁,逼赵无眠答应交易,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不知所谓!”
他甩了甩袖子,冷笑一声:“我若想杀人灭口,焉能任由你二人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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