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最大的诚意不是那几张契书几间酒楼铺子,而是一块信物。
一块代表他身份的令牌。
小迷在最初是敬谢不敏的,好端端的,她拿赵无眠的身份令牌做什么?既不能用还要担心齐国公府与赵氏的忌惮。
赵无眠却解释说,这块令牌与国公府赵氏无关,能调动的仅是他个人私产,仅是赵无眠的身份代表,而不是齐国公府世子的,“……只是我个人的私业,与府中族中无关,并非你想的那般贵重,拿着。你不是要找人调查前事吗,与其我来做,不如你自己动手,是要调人调物,看你自由。”
虽然小迷没说,赵无眠却很清楚她的打算,想来走到如今,她会更想弄明白当年的旧事,也更想知道白若飞的去向。
“信堂那里,我会放开你的权限,一切信息均可查阅。”
赵无眠早将小迷视为自己人,恨不能献上自己的一切,却又把握着收放的节奏,一方面抓紧解约,将人放走,一方面却又通过另外的方式将她拉进自己的势力中,涉入地愈深愈好。
若不是齐国公府与族中情况复杂,不是由他完全做主一手遮天的,他恐是会将国公府的一切向小迷开放。
没听说过,知道的愈多愈不好脱身。小迷接了他的私人令牌,又共享了信堂的所有信息,哪能说抽身就抽身的?
何况他既送出令牌,自然是要想办法让她用起来的,一旦用了,嗯,送出去的东西哪能再让她送回来?
……
小迷哪知道赵无眠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送出这块令牌的,脑洞开得再大,她也没将赵无眠给的这块令牌联想到前世男人的工资卡小金库上,她确实没打算拒绝——是时候为原主做些事情了,比如白若飞到底是如何失联的,祁府是否在其中扮演了某种角色,白若飞既没有死,又去了哪里……
总不能白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而且,小迷隐约觉得,自己能在原主身上获得重生,并非是撞了大运,或许是冥冥中有某种未知的联系,比如两人同名姓,比如原主的身体没有觉醒,练了她白家的心法,却一样能修炼……
小迷自小从爷爷口中听说了太多的非科学能解释的故事,心态非常开放,不科学的事情并非不科学,只是现有的科学不足以解释罢了,再灵异的事件她也不会排斥抵抗,爷爷常说的话是:所谓不可能只因为无知而已!
原主身上没有魂种,按安香白氏那一坨坨长老的话就是白若飞并未认可这个女儿,不管认不认的,总先得弄明白他失联的真相,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然后再将人找回来——如此,也算是部分偿还了原主的再造之恩。
话说,原主真没有找爹的心愿,小迷曾沉下心神仔细体会她残余的碎念,除了满脑门子与祁三相处的回忆外,她竟没有半点愿望与怨念!
这真是……小迷都不知该赞她一了百了的干脆爽利,还是感叹她心如死灰的绝望悲恸了,走得这般无牵无挂,秀姨若是知晓她一心一意服侍的小姐临死前压根没想过她,会不会咬着被角哭啊?
好吧,不管原主想不想,她都做自己该做的,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找自己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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