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节 形而上谓之道

连之下杀死对方就相当于杀死自己。至于折磨，对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痛觉。

    吴天明明知道彼此之间一定有某种隐秘而且至关重要的联系，可吴天却始终无法窥知。即便生命女神和易，也无法洞悉其中的隐秘联系。或许，也正是因为掌握了这种隐秘的力量，才让那位神灵的实力那般的强力。

    吴天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够躲得过吴天刚刚获得的堪称火眼金睛般的破妄之眼。

    眼下，吴天似乎只能求助于姬姣，让她使用额头的第三只的天眼预言。只是，以姬姣眼下的实力，断然无法催动第三只眼睛的预言能力，窥破这等的隐秘存在。即便透支力量强行预言，也只能获得模棱两可的含混预言。对此，姬姣只是稍稍的边缘化的尝试，就险些遭受了反噬。

    姬姣遭受的反噬，却让吴天看到了一线的机遇。如果无法窥知，那就算耗费再多力气也毫无意义。可遭受反噬却很能说明问题。这说明姬姣的预言能力，真的有可能对那种隐秘至极的力量窥知。

    短暂的休战后，占据优势的魔神主动向神灵发动了攻击。实力不殆之下，万族界的神灵们在被动而艰难的应战中，主动要求执行那一计划。如果不能及时脱离魔神们的攻击，再这样拖延下去，神灵们的实力就会被虚弱到难以有反击之力的境地。毕竟，信徒的流失导致了信念之力的匮乏，神灵们的续战能力不断的削弱着，一旦发动全力攻击，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原本的实力。反观魔神，则因为堕落之力更容易获得的关系，并不需要担心这种战力损耗。

    说到这里，吴天就要把堕落之力转化为信念之力的法阵推出来了。能够将堕落之力转化为信念之力，那神灵们也能够拥有魔神一般的持久续战能力。

    只可惜，神灵却拒绝使用堕落之力转化而来的信念之力。至于其中的原因，神灵们却又支支吾吾的不想说出。

    “为什么不呢？”吴天不解的问道。

    要想知道神灵们的顾忌，就必须深入分析信念之力和堕落之力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说，神灵和魔神之间的区别。从表面上看，神灵即便堕落成为魔神，也只是战斗中陷入癫狂和无意识状态的副作用而已，以增强战力作为暂时失去理智的交换，未必是不可以容忍的事情。只是，从神灵们的顾忌来看，这里面却不仅仅有这么些的差距。

    即便神灵们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差距，可神灵们的预感能力也让他们趋利避害的选择了各自的道路，不会选择逾越彼此的界限。

    那么，信念之力与堕落之力之间，又到底有何等的关键性的差距，连转化法阵都无法捕捉并转化的差距？而这种差距，又是否跟那位神灵掌握的力量有所关系？

    事件越向真相进发，就会遭遇越发隐秘而顽固的阻力。火箭突破了大气层的束缚，冲入了貌似自由而没有多少阻力的太空之中。可火箭却也因此失去了可以源源不断补充的氧气。眼下，吴天就像是想要冲破大气层束缚的宇航员，向往无尽星海的同时，也面临着窒息而亡的危机。

    吴天迟迟不能做出合适的推理，依靠逻辑判断做出决断，是基于充足的已知条件。如果某种存在甚至比逻辑这座大厦的基座都隐藏的更加深入，那逻辑就算运转的再纯熟，也无法将基石下方的超然存在推理出来。

    甚至，眼下的吴天，甚至都不能确定，那种隐秘至极的力量，是否是超脱于混沌法则之力的力量。毕竟，吴天对混沌法则之力的运用，也依旧很是初级。果然，如同易所说，了解的越多，就会发现更多的未知。只是，那种未知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逼迫到了不得不做出决断的边缘角落，再不反击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明知前方就是深渊，明知前方便是万劫不复，吴天却依旧只能向前方迈步。在这道后退立即死亡，原地停留会很快死去，向前进还有可能有一丝生机的选择题里，吴天只能依照逻辑做出的判断，向前方继续摸去。

    “既然你们火急火燎的来赶来送死，那你们就去死好了。”诸神的逃亡队伍陡然化作了一道所向披靡的锋锐锋矢，在魔神们难以理解的退让中，朝着神墓界的入口冲击过去。

    世界再度发生改变，一切都朝着未知的黑暗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