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这句话用在找房子上还真有几分印景,下午,一个意外之客的到来替李延庆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你怎么不早说?”
大胖子郑荣泰听说李延庆找不到房子,顿时大嚷起来,“你早告诉我,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在新桥附近,两亩半地,七间屋子你要不要?”
“你有房源推荐?”
原本有点无精打采地李延庆听到这句话,顿时精神一振,居然还是在新桥附近。
郑胖子得意万分,“我爹爹十年前就在京城给我买好了宅子,准备给我将来成婚用,反正也空关在那里,让你爹爹搬进去住好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还早呢,至少还要等五六年,等我玩够了再考虑吧!”
李延庆还是觉得不妥,万一郑胖子的父亲不答应,自己刚刚搬进去就被赶出来,岂不是颜面丢尽,而且.....欠了这小子的人情,恐怕以后很难还。
郑胖子看出了李延庆的担忧,有点不高兴道:“我是一片好意,难道你以为我在害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延庆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便笑道:“如果是我住,我一文钱都不会给你,但是给我爹爹住,他是极为认真的人,不签契约的房子他不会住,这样吧!我按市价租赁你的房子,一个月十贯钱,租期三年,怎么样?”
“十贯太多了,一个月就五贯吧!”
“这怎么行,我不能让你吃这个亏。”
郑胖子向两边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老李,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家就是靠买卖房子的财,我家在汴京至少有二十几处房宅,每个月光出租房子就赚近千贯钱,我大伯在泉州做香料生意,是大宋数一数二的香料商人,每天钱财滚滚,他膝下无子,家产肯定由我来继承,表面上郑家是安阳士绅,只是比别人多了几亩良田,但实际上我们郑家是天下巨富,否则太子怎么会封我阿姊为庶妃,就是看中了郑家的财富。”
停一下,郑胖子又嘱咐李延庆道:“这可是我们郑家最大的秘密,连相州官府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人,连高衙内之流都不知道,你千万别给我传出去。”
李延庆确实看不出郑胖子居然是亿万身家,望着郑荣泰的一脸严肃,李延庆有点意外,郑胖子居然把这个家族秘密告诉了自己。
李延庆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我嘴牢得很,比如你在解试中干的那些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郑荣泰咧嘴大笑,“我就知道你肯定看见了,其实也没什么了,从小学堂开始,没有哪次考试我不作弊,反正我也不想当官,自娱自乐,人畜无害!”
“走吧!去州西瓦子,我请你喝酒。”
郑荣泰撇撇嘴,“州西瓦子那种破地方有什么好东西,哥哥请你去矾楼喝酒,让你开开眼界,”
如果说瓦舍勾栏是普通汴京民众的娱乐之地,那么矾楼则是汴京最高大上的代名词,出入矾楼的客人非富即贵,这里有天下最好的酒菜,有天下最美的女人,有最奢侈的享受,甚至连天子也会慕名前来偷偷喝上一杯。
矾楼位于内城御街上,四周有高墙包围,底座为一丈高的白玉基石,上面修建了五座三层高楼,由飞桥栏槛明暗相通,高低起伏,檐角交错,无数珠帘绣额点缀其中,显得极其富丽堂皇。
尤其到了夜间,矾楼上千余盏明珠灯一起点燃,灯烛晃耀,璀璨满城,形成了东京夜间一大盛景。
李延庆坐着郑荣泰宽大的马车抵达了矾楼大门前,两名衣着华丽的侍者上前给他们开了门,他们认识郑荣泰,不敢怠慢,连忙扶他上了台阶。
“老李跟着我,这矾楼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李延庆穿着比较朴素,穿了一件浅白色的细麻襕衫,头戴青儒巾,腰束角带,虽然不是下层人穿的皂衫纱帽,属于典型的士人衣冠,但因为质地不是绸缎,所以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一个穷书生。
台阶上的一名衣帽侍者本想上前盘问,但听到郑荣泰这句话,又退了回去。
走进了院子,又走上一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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