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兰陵郡王府的牌匾也给踢下来了。”
这一次,越小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那个女人是借机发泄对他始终拒婚的愤怒呢,还是发泄对皇帝的不满呢?毕竟,那牌匾是皇帝的御笔,虽说他从来没觉得好看就是了。
当下他就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给我点齐了府中护卫,把那两个瘟神给我送走!”
话音刚落,外间又传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郡王,禁军徐将军正好来了,两位公主没理会他就走了!”
和越大老爷严诩和越千秋相比,入住兰陵郡王府,庆丰年甄容和小猴子的感受却是各不相同。毕竟,之前他们都听说了,兰陵郡王和越千秋有仇,南苑猎宫打的那一架更是闹得很不小,事后兰陵郡王都放出过话说不会忘了这段私仇。
如今都搬到人家眼皮子底下了,岂不是大大的糟糕?
刚刚隔着两个院子,看不到严诩和对方的交手,却听到了动静,扒在墙头的小猴子侧耳倾听,确定那位兰陵郡王领着两位公主走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围墙上跳了下来,便忍不住对面沉如水的甄容和庆丰年说:“居然才搬进来第一天就打,我们在这儿不会连饭都吃不上吧?”
“哪有这么恐怖。”庆丰年勉强笑了笑,可想到之前听说兰陵郡王推荐了徐厚聪正式执掌禁军,他同样觉得心中沉甸甸的。
他侧头看了一眼甄容,见其还在想心事,他忍不住想到了当初在长乐郡王府时,甄容追着一个神秘人离开之后,越千秋也跟了上去。两人回来虽没有露出任何端倪,可他就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可他张了张口还没问出来,就被人打断了。
“还有一件事。”小猴子使劲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的一百根人参呢?”
这一次,庆丰年终于忍不住笑骂了起来:“都已经在人家长乐郡王府的药库顺了那么多珍贵药材,你居然还想着人参!”
“那可不一样,长乐郡王府搜刮的,那是赔偿,老参堂的人参,是九公子的报酬!”
小猴子这振振有词的话刚说完,他就听到了一个响亮的鼓掌声。转头一看,他就瞧见越千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过来了。
“说得没错!我可是冒着宁可得罪一个北燕皇子的风险,给那家老参堂讨了公道,而且付钱的是北燕皇帝,那一百支人参竟然拖延到现在,这年头北燕这些做生意的太没良心了!”
见越千秋说得忿忿不平,甄容忍不住劝道:“也许只是因为皇宫难进……”
越千秋没好气地打断道:“那老参堂都已经搭上了新鲜出炉的新任左将军,南边赫赫有名的天字第一号大叛贼,还会进不了皇宫?”
他瞅了一眼面色很不好看的庆丰年,突然开口说道:“庆师兄,既然我们现在出了宫,你要不要去探望一下神弓门的同门长辈和师兄弟?上次在南苑猎宫不是就撞见过一位,好像是在大公主身边当侍卫,你要是愿意,我去找兰陵郡王说,大不了和他打一架……”
庆丰年这次跟出来,一来真的是存下了十分决心想杀了徐厚聪,二来则是想探一探神弓门众人的状况,所以哪怕知道越千秋这提议简直是非同一般的莽撞,可那是他最深切的盼望,到最后不由得讷讷说道:“我只怕会耽误了大事……”
话还没说完,他就只听外头传来了一声冷哼:“怕什么,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去。要是那位兰陵郡王敢把我们堵在府里,我用拳头去和他评理!”
小猴子听出是严诩,顿时喜上眉梢,唯恐天下不乱地叫道:“那到时候千万别忘了我,我也去!”
甄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想债多不压身,这大概就是自己和越千秋这些的区别。从小到大,他的心思一向都太重了!
就在一群人吵吵嚷嚷定计划的时候,严诩耳朵一动,突然叫道:“别吵,有人来了!”
他这句话固然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但接下来就只见越千秋和小猴子一个走门,一个翻墙,竟是赫然两段截击。他又好气又好笑,却没有喝骂两人,而是一个箭步追了出去,却发现来的只是一个寻寻常常的仆役,这会儿赫然被越千秋和小猴子一前一后逼住。
知道闹了乌龙的严诩只能威严地问道:“什么事?”
那仆役满脸忿然:“禁军左将军徐将军来了,他要见你们!”
说完这话,他忍不住又冷冷提醒道:“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别当成你们自己家!”
等到那仆役悻悻离去,越千秋这才和严诩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里是越小四的地盘,能不当成自己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