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可以去努力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可再多的努力也抵不过她喜欢的是别人。
“东南亚那一片很‘乱’,多带几个人,早去早回。”
慕天翼“嗯”了一声,郑重道:“义父生日之前,我一定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霍庭深和安笒回家,刚到‘门’口,看到慕天翼等在那里,他的头发上顶着一层‘露’水,好像已经等了很久。
“不请我进去坐坐?”慕天翼道。
“小笒,你先进去。”霍庭深拍了拍她的手。
安笒疑‘惑’的看了看两个人,‘抽’回手转身进了院子。
“义父让我转告霍庭深,好好对她,我随时准备带走她。”慕天翼冷淡道,凤吹起风衣的一角,兜着落叶打转。
霍庭深抚掉肩上的落叶,转身离开:“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隔天,临街的咖啡馆,音乐悠扬,环境优雅。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儒雅男人坐在‘床’边,冲刚进‘门’的‘女’孩招了招手:“这里。”
安笒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您找我什么事情?”
在之前,她和叶泽伟并没有‘交’集。
“劝霍庭深接手霍氏集团。”叶泽伟开‘门’见山,“现在只有你能劝服他。”
安笒有些意外,端起咖啡又放下:“这对庭深而言,这并不划算。”
如今的霍氏集团已是空壳,再者,如果庭深有意向也不必等别人开口相劝。
叶泽伟皱眉:“他是霍庭深,霍家的一份子,怎么能简单的用划算、不划算来衡量。”
安笒捏着银勺搅了搅咖啡,金属碰到骨瓷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姓霍的不只他一个。”她淡淡道,“而且,他和霍家的关系,您比我清楚。”
两人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叶泽伟叹气道:“你这丫头怎么也学会伶牙俐齿,和叶少唐那只小狐狸一样。”
知道对方有意缓解气氛,安笒顺势笑了笑。
“霍氏集团倒闭也好破产也罢,我一点不关心。”叶泽伟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我只不想婉柔那么辛苦。”
安笒浅浅一笑:“将心比心,我也不想庭深烦心。”
叶泽伟脸‘色’一变,咖啡杯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您应该劝姑姑放手。”安笒开口道,“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不可能看着霍氏集团破产。”叶泽伟道。
“我理解您也理解姑姑。”安笒道,“但我尊重庭深的选择。”
两人之间的空气陡然绷紧,叶泽伟眸子陡然一紧,迸发出都气势让安笒神经一紧,但是很快这股气势就消退回去。
“难道你希望他是一个满心仇恨的人?”叶泽伟眸‘色’冷峻,他顿了顿又道,“而且,他并不完全了解当年的事情,如果他恨错了人呢?”
安笒眸子一紧:“什么?”
叶泽伟沉默下来,像是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好一会儿道:“美辰不会愿意看到他们父子相杀。”
安笒手指一颤,咖啡洒出来,顺着桌子滴到地板上。
“报复有很多方式,与其毁掉,不如掌控。”
整整一个下午,安笒都在想叶泽伟的话,越想越心惊。
霍庭深回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安笒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夜‘色’勾勒出单薄都背影。
“李叔说你没吃晚饭。”他打开灯,脱了外套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今天公司有事情,所以回来晚了。”
温的怀抱像是一件暖暖的羽绒服,驱散走安笒心里的寒意和纠结。
她转过身,伸出双手抱住霍庭深,手指在质地良好的衬衣上摩挲了一会儿,低低道:“我希望你好好的。”
“你怎么了?”霍庭深手指一顿,抬起她的下巴,笑道,“有心事儿?”
安笒看着霍庭深,暖‘色’的灯光下,男人俊美如‘玉’,尤其一双眼睛,像是大海深处的漩涡,将人紧紧吸引进去。
“今天叶泽伟找我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感觉到霍庭深气息一变,她先抱住了他的胳膊,“他说霍氏集团要倒闭,他让我劝你放过霍氏集团。”
“不要‘插’手这件事情。”霍庭深沉声道,转身回到卧室,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叠在一起,周身笼着一层淡淡的寒意和疏离。
“我没有。”安笒摇着头跑过来,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仰着脸认真道,“别人说什么不重要,我只在乎你。”
霍氏集团倒闭或者存货与她何干,她只希望他好。
她希望他生活的灿烂美好,而不是心中藏着仇恨的‘阴’冷。
“他说的没错,霍氏集团的确要破产。”霍庭深淡淡道。